秦苏把袖扣拿给颜孜群看,颜孜群试着回忆了半天,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秦苏本也不指望他,连自己姓甚名谁都要别人告知的失忆人士,怎么会记得这些。把袖扣和衣服收好,又和老夫妇俩寒暄几句。便让颜孜群带着众人先去宴会厅,自己则和化妆师留在房间补妆。
刚把被颜孜群弄花的唇膏补齐。门口响起几声迟疑的叩门声。
“进来。”
“秦小姐。”身后一怯懦的声音小声唤她。
秦苏扭头一看。一中年妇女犹犹豫豫站在门口。中式斜襟的白衣黑裤,胸前别着个工牌。应该是景澜的楼层保洁工。
“阿姨你有事吗?”
保洁阿姨忸怩的请求。“秦小姐,我能不能单独跟你说几句。”
化妆师询问的看秦苏。
秦苏点头。“你先下楼去吧,我一会就下来。”保洁阿姨一进来,秦苏就觉得她有几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化妆师带上门出去。
保洁阿姨赶紧表明身份。“秦小姐,你记不记得几年前因为偷拿剩菜被开除的餐厅女工。”
秦苏想起来,确实有那么回事。简素心当总裁时,因为餐厅经理开除了个拿剩菜的阿姨,结果媒体一窝蜂的指责景澜不近人情,欺压弱势群体。当时秦苏还很费了番功夫替简素心做危机公关。“你就是那个……”
“我是那个差点被开除的餐厅阿姨。你跟简总来我们家看过我的。”
秦苏疑惑。“阿姨那你找我是?”
阿姨一脸愁苦。“在你大喜日子还来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但我真是想不到其他办法。”
“没事,您说。”
原来阿姨的儿子大学毕业后也到景澜工作,一直在酒店采购部任职。工作也有两三年了,最近却因为酒店业绩下滑,欲精简人员压缩人力成本而被列进裁员名单。
“不瞒你说,我儿子最近正在筹备结婚。但我们家的条件你也见过,我们找亲戚东拼西凑好不容易凑了个首付,想买个房子,可如今酒店却说裁员就裁员,家里一下子经济压力这么大……”阿姨恳求秦苏。“我听说你和陈总关系还不错,所以……”
秦苏听出她话里意思,就是想让她去跟陈祺求个情。
秦苏寻思,如果自己去找陈祺说一句,确实是能解决眼前问题,但自己也管理公司,平时最怕的就是有人走关系破坏规则。给一个人开了口子,其他人这里就再没法立规矩。而且她如今跟陈祺的关系多少有点微妙。
阿姨看出她的犹豫。黯然道。“如果秦小姐为难,那就算了。”
秦苏多少又有点不忍,自己这么多年在景澜进进出出,阿姨也没主动找过她,今天这样找上门来,必然也是经过一番挣扎。犹豫了下还是决定答应下来。“等会儿婚宴结束,我们一起去陈总办公室找他说说看。”
阿姨刚露出一丝欣喜,转瞬又为难起来。“我还有个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阿姨忐忑。“我怕陈总见到我会不乐意,我能不能不一起去。”
秦苏啼笑皆非,估摸着她是不敢面对大老板的心态。“事情总是要当面说清楚的。你别怕,陈总人还是挺和气的。”摈弃个人恩怨,秦苏觉得陈祺在酒店管理者这个身份上还是比较公正的。
阿姨神色慌张。“我怕陈总不想见到我。”
“这话怎么说?”秦苏不觉得陈祺会为难一名普通员工,更谈不上什么宿怨。
阿姨踌躇半晌,似下定决心。“当初他帮着二小姐想整简总,不是被我们弄砸了吗?”
秦苏一呆。“你说什么?!”
阿姨见秦苏一脸诧异,深知自己说错了话。她原以为秦苏跟陈祺曾经出双入对,多少应该有点知道,没想她却是毫不知情。慌忙掩饰。“没什么,没什么。”转身想要走。
秦苏赶紧拉住她。“阿姨,你把刚刚话的再仔细跟我说说,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阿姨斟酌再三。“就是几年前那事,最先找到我们的记者就是陈总,我到很久以后看他跟简二小姐在一起,才知道他是简二小姐的男朋友。”
秦苏仍旧难以置信。“你是说,当初找你们曝新闻的就是陈总?”
阿姨很紧张。“你可真不能告诉别人啊,告诉别人我和我儿子饭碗都要没了,我以前还只道这个记者真是个大好人,帮我们穷人说话,后来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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