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外的贼匪还没有进来,彩旗镇中的人就先打了起来。一波波趁乱混顺摸鱼的都冒了出来,大肆哄抬物价,争抢着要去投敌叛变的。
光想着养老的县令大人这回是真的坐不住了,派出的信鸽被一个接一个的射下来,派出去寻救兵的官差也被砍掉了耳朵。
这批人却不急着进来,被围了一个下午,都只是在外圈打转。既不是来抢一圈就跑的,就这么硬生生的围着,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县令大人急的抓心挠肝的时候,同心当铺也陷入了争吵。
“你走。”吉祥指着大门。
“我不走。”白奇朗死死的抱住朝天翻着白眼的赵旭阳。
“你快走。”吉祥两手叉腰,脸上急得冒出汗来。
“我就不走!”
“你你你你,你快走!”
“好了!”还是赵旭阳实在忍受不了身上这只人性树獭,大喝的制止了这种无趣的争吵。“现在外面的局势不明,就算大白的武功高,还是不要轻易冒险了。”
“谁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如果不赶紧去报信,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这镇上的可都是人命!”吉祥深陷两难,咬唇都咬出了深色的印迹。
“我先去探探吧,回来再商量。”最终还是白奇朗妥协了,他之所以不愿意离开,也是实在放心不下店里的人,现在这处处打砸抢的乱流还没有波及过来。若是真的有人捣乱,而自己又不在,倪申林身体还虚,到时候后悔可来不及。
这探路之行到底也是没成功。
傍晚时分,那伙匪贼就在镇山柱上挂了赤色的横幅,点名要一个人,“纪棉!”
“这样没道理啊,你们不能这样不清不楚的把我送出去啊!”纪棉挣扎着,两个原先只能跟在他屁股后面的捕快死死的扭住他的胳膊,根本就没人理会他的话。
在县令大人这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思路下,满足这帮贼人的要求,顺着他们的毛捋,自然他们该走的时候就走。甚至他还盼望着这帮人痛痛快快的进来抢一圈,赶紧走人就好。
所以交出一个捕头对于他来说,真的不是什么需要思考的事情。反正没了一个,自然还会有下一个。
“大人大人!”纪棉还在呼喊着,扭动着。苦心建立起的善良热心的形象一下毁于一旦,衣服也散了,帽子也掉了。
最后,纪棉还是被一棒子打晕,送到了贼人的手中。
被一盆凉水泼醒的时候,脖颈间的还在隐隐的传来钝痛。纪棉本谋划着怎么和这帮贼人交涉,保自己的平安。正献上和善的笑容准备落下一个好的第一印象时,看到上首的那个人,心就全凉了。
坐在虎皮垫子上,正挑着唇笑着看向他的,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在运往京城潜逃,通缉无果的纪铁。
他看上去瘦多了,正拿着一根烟枪嘬着,脸上的疲懒一览无余。
“兄长。”纪棉跪了半晌,还是有些不死心,试探的叫着。
“呵呵。”纪铁冷笑了一声,终于站起身来。看着和自己相貌相似的弟弟,“好久不见了啊,弟弟。”
伴随着落下的话音,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了纪棉的脸上,纪棉的身子都跟着飞了出去,喉间腥甜涌动,还有硬物掉出。纪铁的一巴掌,打掉了纪棉右边的两颗牙。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