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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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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看你説的,你们城里人什么没吃过呀”茹英説。

    黄伟説:“王老师以后我们一起吃饭吧!你做饭,我来买菜洗锅”。“那可不行,我要回家去吃,我妈会怪我的。”茹英説。

    吃过晚饭,茹英和黄伟到学校周围随便转悠起来,黄伟对周围的环境也有了一点了解。校园的操场上已是光秃秃地一片,地上的杂草快要枯干了,远处围墙上开的洞到处可见,足有小孩子随便进出大小。茹英不知不觉陪着黄伟转到天黑,茹英忘了回家。学生们早已放学,每天這个时候该是茹兰和母亲一起在家吃饭的时候了。朴寡妇天没黑就早早地做好晚饭,就等着三个女儿回家,可天已经黑了,只有茹玉放学回家,茹兰也不知跑哪去了。朴寡妇打发茹玉去理发馆看看,门已经锁了,就是不见人的影子。朴寡妇和茹玉等得很着急,茹玉中午没有好好吃饭,只是吃了点带的馍馍。中午每天都是這样的,肚子已经饿了。茹玉从厨房走到院子里,再从院子里走到厨房,最后再到院子里,肚子饿的滋味也是很不好受的。這天晚上茹英回来很晚,朴寡妇看上去很不高兴,茹玉见到茹英没有説话,平时每天晚上回来有説有笑的,可不是今天這样的。朴寡妇问茹英:“今晚上留学生们背课文了”。

    “没有,我们学校来了一个老师,他不会做饭,他让我给他做一顿,明天晚上他学着做”。朴寡妇又问:“是个男的?”“嗯!”茹英回答。朴寡妇又问:“成家了没有?”“还没有,他大学刚毕业分配到我们学校里来的”茹英回答。朴寡妇又説:“哪天你带他到我们家里来”。茹英説:“来我们家干什么?他们家是县城的,对农村的生活还有些不习惯”。

    這一天晚上茹兰不知跑哪去了,整夜没有回来,家里人也没有太着急,茹兰以前有过彻夜不归的现象。姐妹三个当中,就属茹兰脾气暴躁,独来独往,有时就连朴寡妇也説服不了她。茹英説他已经在学校里吃过了,一会儿想回学校里去睡,早晨也好早早上课。朴寡妇硬是留茹英住在家里,天黑了,再説茹兰也没有回来,给茹玉做个伴。朴寡妇和茹玉吃过饭把茹兰的那份放进锅里,朴寡妇就去睡了。茹英给茹玉在西屋的炕上补习功课,不到十二点的时间,茹英已经躺下睡着了,茹玉又是挑灯夜战的时候了。

    第二天一大早,茹英到学校的时候,黄伟正在洗脸刷牙,见了面两人笑了笑。黄伟问:“昨天晚上怎么没回学校住呢?”。茹英回答:“太晚了,我就住在家里了”。今天是黄伟第一天上课,学校给他先安排了五年级语文,四年级数学,相对来説课程还是比较少的,校长对他还是比较照顾,黄伟刚来没有安排给太小的学生上课,可能是让他熟悉一阵子再説。虽然是大学生,但对教学工作还是没有经验。孩子们好像已经知道這位新来的黄老师,时不时地扭转头看上一眼。黄伟在毕业前也实习了一个多月,但今天真的上阵还是有些紧张。在第一堂课上,黄伟向学生们介绍自己的情况,每个同学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這位黄老师的一举一动。黄伟的第一堂课上的好像很平静,很顺利。到了中午放学,黄伟拿着备课本回宿舍。茹英一看到他就抱着肚子笑起来,黄伟不知怎么把鼻子抹白了,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唱戏的。孩子们面对新来的老师可不敢笑出声来,黄伟还不知是怎么回事。茹英本想着回家吃中午饭,可一看到黄伟的這一副滑稽表情,两个人一説二笑已经快一点钟了。茹英没有回家,炒了点菜和黄伟一起凑合着吃了。朴寡妇对茹英今天的没有回家好像早有预料,没有感到任何惊奇。

    茹兰轻手轻脚地走进家门,朴寡妇正在院子里不慌不忙地纳着鞋底。茹兰一看见母亲就溜进厨房里,朴寡妇随后跟了进去。朴寡妇问:“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怎么一夜没回?”“妈,我都這么大了,我這不是回来了吗?”茹兰撒娇地説。朴寡妇还是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听茹兰嘴里瞎搅和説什么“同学”“我同学”。对茹兰的好多行为,朴寡妇看在眼里气在心里,早在朴寡妇没守寡以前,茹兰就经常独来独往,朴寡妇也奈何不了。茹兰端起盛在锅里的豆面馓饭蹲在地上吃起来,朴寡妇也没有过多的责怪她。吃过饭茹兰该去理发馆了,早晨到现在一直没有开门,也不知今天有没有理发的客人来过。茹兰的這个理发馆三天两头关门是常有的事,一开门茹兰还经常忙不过来,這可能就是庄上独家店的缘故。説茹兰也是个能説会道的女孩子,手艺还不错,每天出出进进的小伙子倒是不少。到下午五六点的时候,黄伟结束了一天的教学工作,等黄伟拿着课本回宿舍的时候,茹英已经回来了,茹英像是在整理什么东西。

    茹英见到黄伟回来笑着説:“今晚上该你自己做饭了,我待会儿可要回家去吃饭,天黑了再回来睡觉就行了”。黄伟説:“昨天不是説好了吗?你来做饭,我来洗锅,咱们一起吃饭,两个人吃饭总比一个人吃好,省得你来回跑”。“我答应和你一起吃饭了吗?我怎么不知道”茹英説。“我想你会答应的”。黄伟説。茹英笑了笑,从茹英的笑容里黄伟已经看出茹英应答的表情。黄伟説:“我去提水,没想到這里的泉水还真甜,比我们家的自来水还好,我就怕换水土拉肚子,這下我可放心了”。茹英説:“干脆你就提我的這一只大水桶就行了,路太远,两桶太重了,回来你再分一点,给我多留一点”,“为什么?”黄伟问。茹英笑着説:“因为女孩子总是要每天好好梳洗一下吗?”

    “行,行,知道了”黄伟説。茹英以后再不用为提水发愁了,如今来了个帮忙的。以前都是让高年级的孩子们在课余时间为她提一点,每到阴天下雨孩子们放学,茹英最担心的就是洗脸水的问题。黄伟提水回来的时候,茹英已经和好了面,抹上了青油放进了盆子里,象是做面片的架势,面片也算是青海当地的特色面食。面是黄伟从县城带来的,是粮店里刚买的上等小麦面粉,面袋子上还清楚写着青海专用粉的字样。一分钱一分货,這专用粉就是跟茹英家里的家常面不一样,无论在做饭的手感上,还是在吃饭的口感上,茹英都能感觉到這面粉的筋度。黄伟初次下农村,看来还是比较适应比较顺当的。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自父亲死后,茹英作为老大分担了母亲一半的担子,供妹妹茹玉上学,下午一放学就马上回家为母亲和妹妹们做饭,星期六下午、星期天在家忙家务,从来没有一句怨言。茹英叫黄伟来纠面片,黄伟説,他没有纠过,家里這些都是母亲做的。茹英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家里三个孩子都会做饭,茹玉最小加上学习就很少做饭了。黄伟和茹英的配合看来很默契,一个人做饭,一个人提水买菜。黄伟説的没错,两个人吃饭总比一个人吃好,两个人有吃有笑的,看起来吃得津津有味。茹英在学校里没有灶具,這下可好了,可以在学校里吃,可以在学校里住了,比以前可方便多了。

    茹英只能在黄伟宿舍里做饭,黄伟刚来学校,茹英又是学校唯一的女教师,两人住在隔壁,出出进进地,全校上百个师生时不时地都要看上一眼,好象两人自由出入就有点不正常。庄上的人们看待男女关系就是這样神秘,吃过晚饭茹英和黄伟坐在茹英宿舍里闲聊起来,不知不觉天已经变黑了,朴寡妇和茹兰吃过晚饭,把茹玉的那份放进锅里就坐在院子里乘凉,茹玉今年高三,晚上补课回来很晚的。快到十点了,茹英没有回来吃饭,中午也没有回来。朴寡妇已经想到,今天肯定是和新来的黄老师又一起吃饭了。

    茹英一天没回来,朴寡妇没有一点着急的表情,反而一个人心里偷着乐呢。茹英也老大不小了,在农村姑娘们到了二十四五的年龄,也该是谈婚论嫁的时候了,更何况茹英现在也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如今学校里来了个家在县城的老师,朴寡妇一听茹英与這位黄老师一起吃饭,别提有多高兴了。学校离朴寡妇家很近,只有几百米远,朴寡妇决定去学校看看茹英,其实心里就是想知道這位新来的黄老师长得什么模样。朴寡妇悄悄来到茹英的宿舍门口,茹英的宿舍进校门右手第一间便是,朴寡妇在门口听到里面有説有笑的声音,朴寡妇没有敲门,顺着窗户下角看进去。茹英坐在床边上,一个看上去很年轻很英俊的小伙子坐在椅子上,手里拿一张报纸,两个人面对面地在説着什么。

    窗帘拉了一大半,朴寡妇生怕被屋里的人发现,蹑手蹑脚地走出校门。回到家里茹兰问:“姐姐为啥今晚上没回来吃饭?”,“你姐在学校里自己做着吃了,今晚上不回来了”朴寡妇説。如兰又问:“学校里没有灶她咋做的?”朴寡妇説:“我今天给她按了灶,以后你姐不回家吃饭了,以后没事少去你姐那里”。茹兰又问:“为什么?”“你姐最近很忙,学校里抓得紧”。“哦,知道了”。茹兰没有再多问什么,对母亲的话看起来很相信。朴寡妇每天晚上都是等茹玉放学回来,吃过饭才上炕睡觉的。這天晚上等茹玉回来的时候朴寡妇已经亮着灯躺在炕上了,眼睛一眨一眨地好象在想些什么,脸上带着一丝微笑,自丈夫去逝的這几个月来,朴寡妇第一次心情有了好转。茹英已是大姑娘了,到了该找对象成家的时候。朴寡妇就盼望着這一天了,学校里分配来一个男老师,人长得又帅气,出身也好,朴寡妇一看早就想把他为茹英弄到手,就不知茹英喜不喜欢。哪天茹英回家一定要好好问问,要是合得来,尽快了却了朴寡妇藏了几年的一桩心事。

    到了第二天中午茹英还是没有回家吃饭,朴寡妇没有感到一点奇怪,到了晚上茹英没有回家打招呼,吃过饭就住在学校里了,朴寡妇心里感到越是踏实多了。再过几天就是寒露了,田兴离开王家庄已经有好些天了。工地上住的都是帐蓬,不知田兴有没有带狗皮褥子,朴寡妇心里总有些惦记。工地上潮汽大,朴寡妇害怕田兴痨了风湿病,在没有守寡以前就背着丈夫把家里的两张狗皮悄悄弥补成一条狗条褥子给了田兴,這些年這张狗皮褥子不知陪着田兴义过了多少个寒冷的夜晚。田兴所干的這个工地在离王家庄四五公里远的山上,一到晚上,大风把帐蓬边子吹得啪嗒啪嗒直响。刚来工地的人们,整宿地不能入睡,时间长了反而会觉得是一种催眠曲,田兴早就习惯了這种生活。田兴和大伙儿躺在床上乱吹一阵,一个不算大的帐蓬里挤了十个人,床都是用砖支起几块木板做成的。要是睡觉不老实的人,床随时有倒踏的可能。

    大个子小马是工地上最热闹的人,小胡子也不逊色。小马问田兴:“田兴哥,上次你们庄上放的是什么电影?快给大伙説説”。“説了,你们這些小伙子们有个地方干受罪”。田兴説。小马急问:“什么干受罪?”田兴説:“是个狐狸精勾引男人的故事”。“快给我们説説狐狸精是怎样勾引男人的”,小马又问。田兴説“一个狐狸精把一位秀才迷得神昏颠倒,秀才忘了自己的学习,每天和這个狐狸精鬼混”。小胡子又説:“你给我们説説是怎么鬼混的”。“狐狸精把自己慢慢地从头到脚一件件地脱光,直到一丝不挂,最后再把秀才的衣服逐件扒下来,光着身子上了秀才的身,把大**贴到秀才的脸上,让秀才吃奶,接下来狐狸精毫无羞耻的干起来,屁股翘得老高老高”。突然小胡子大声一喊“停”!他立马要强行检查一下小马和其它几个小伙子的旗杆竖起来了没有,小伙子们都不好意思地从這个床上跳到那个床上,帐蓬里一阵混乱。

    等一阵骚乱过后平静下来,小马问道:“田兴哥,那天晚上回家跟嫂子干了几个回合?”“我根本没到家去,我去朋友家住了,以后见了你嫂子可不许胡説哦!”田兴説。小胡子接着説:“嫂子的自留地快干了!为啥不回去浇上呢?”“呸,恶心死了,那个臭婆娘我已经三四个月没碰她了”,田兴説。小胡子又説:“要是你不愿意用,就让给我算了,反正你媳妇也是闲着,时间一长她憋急了,自留地没有男人来浇,跟着别人跑了,到最后落得个人财两空,不如我给你三百块钱把你媳妇让给我,我是离了婚的人,填坑不需要好土,只要有个老婆暖被窝解解馋就行了,你比我帅,也有钱,再找个好的也不难啊!”田兴笑了笑説:“想得倒美,想娶我老婆拿来一千块钱再説。”“老田,二锅头能值一千块吗?娶一个黄花闺女才八百块钱呢?你用了這么多年,生了孩子,还想倒赚二百块钱吗?心太黑了点吧!要是机器也该算一下磨损折旧的问题了。”小胡子説。帐蓬里的人哈哈地笑起来。

    过了好几日,一天下午朴寡妇忙完地里的活很晚回家,一进门就看见茹英钻在厨房里忙活,朴寡妇説:“哟,今天晚上,我的大小姐怎么回来了?”“這是我的家,我不回来到哪儿去呀”,茹英説。朴寡妇説:“那天晚上我来你宿舍看过了,你们谈得有説有笑,我没敢打扰就回来了。”茹英説:“你怎么不进来呢?”朴寡妇对茹英説,找对象是一辈子的事,人品最重要,要实在,别让表面现象迷惑了。男怕找过行,妇女怕嫁错郎,嫁人一定要找对人,不图钱多官高,只要人好,就一好百好,要是人坏就一坏百坏。

    茹英一声不吭,明摆着在心里這位黄老师就是自己合适的人选。朴寡妇也看出茹英的表情。那时候茹英心里还没有底,毕竟黄伟刚来,认识不过几天,彼此还不太了解。在這短短地几天里,茹英发现黄伟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人好,性格好,家庭情况尤其好。从那以后,茹英很少回家,吃住都在学校里,隔三岔五的回家去看看,星期六、星期天也住在学校里,星期六下午时不时地回来帮一下家务。朴寡妇从来没有责怪过什么,就指望着茹英能找一个牢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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