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敲诈的人岂不是会越来越多。”顿了顿,他小声道:“我想借此机会,认识一下那个县令,以后咱们就要在长安落脚了,县令可是地头蛇当中的地头蛇,我要是主动去和他结交,这个就不太好了,毕竟我比他官大,可要是因为这个大家见一见,交个朋友,不就很自然了么,这叫相逢不如偶遇!”
谭正文眼睛一亮,道:“有道理,还是师父看得远。师父,要不然咱们在京里开家赌坊吧,有县令这个大地头蛇照顾着,生意自然好做,银钱进帐岂不容易。”
“这种事儿以后再说,不着急!”杨泽笑道。
他们几个顺着朱雀大街走了好半天,直到午夜时分,才到了万年县衙,途中黑衣大汉醒了两次,可他一醒,就被付丙荣再给打晕,结果黑衣大汉不敢醒了,就算醒着,也不敢吱声,怕再被打,像被拖死狗一样被拖着走,光棍不吃眼前亏,他这种街头小光棍,深明其理。
等到了衙门,却见县衙门口灯火通明,门口站着四个差役,都站得笔直,看到杨泽一群人来了,这四个差役的目光一起转了过来,都现出不耐烦的神色。
杨泽一挥手,道:“击鼓鸣冤,咱们告状。”
谭正文立即上前,想要去击鼓,一个差役叫道:“等等,什么事儿啊,还要击鼓,这都大半夜的了,有什么事儿等天亮了再来吧!”
谭正文道:“你也知道是大半夜啊,要是大半夜的不办公,你们站在门口干什么,这时候早该歇息了,把大门关上,岂不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四个差役一起冲他瞪眼睛,大半夜的不办公,这个要是在外地,绝对是可以的,但这里是京城,女皇有令,不管何时,有事就必须要立即办,好事可以等一等,但坏事尤其是告状的事儿,必须立即就办,如果哪个官员敢怠慢,那就要严加惩处。
可京城这么大,人口这么多,如果是个案子就要立即审,那县令得累死,就算累死也办不完,所以只要不是大事,差役们就会先劝说,不要击鼓了,击鼓就得备案了,不击鼓就可以私了,私了当然是最好的。
差役道:“说话还挺横的,你们是什么人啊,有什么事儿啊?哎哎,先别击鼓,有什么事儿你们先说说!”赶紧下了台阶,阻止谭正文击鼓,说话的语气也客气了些,京城遍地富贵,他见杨泽几个穿着都很体面,怕是权贵子弟,得罪了犯不上。
杨泽上前,道:“抓住了个小地痞,竟然敢敲诈我们,被我们抓住了,便来报官。”
差役看了眼地上那个还装死狗的黑衣汉子,道:“这种小事,你们抓住他,打一顿也就罢了,何必报官呢,就算你们报官,不还是打他一顿,不如你们自己动手,打着还痛快!”
杨泽笑道:“凡事都得按规矩来,无规矩不成方圆嘛!如果真的让我们来处理他,那就只能是打死了,没办法,谁让本将军的手下太多呢!”
四个差役同时愣住,说话的那个差役道:“将,将军?敢问将军如何称呼,听口音你们是从北边来的吧?”
杨泽道:“本将军杨泽,是宁北道林州的折冲郎将,来京中办事,遇到了此事,不敢自专,所以把人犯带到了这里,由县令大人处置!”
差役们大吃一惊,折冲郎将可是六品的官阶,和万年县令平起平坐,万年县位处京都,乃是上县中的上县,所以品级要高于别的县令,也是六品,但万年县从没遇到过这种平级官员来告诉的事,官员们怎么会来县衙打官司呢,就算是要打官司,也是先派家中仆人来照会一下,哪有亲自提了犯人,大半夜的就登门,还要击鼓的,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领头的差役忙道:“对对,杨将军你快请里面坐,小的这便去告知县尊大人。”他把杨泽等人请进衙门,又赶紧跑去后宅,平级的官员来到,县令就算睡着,也得起来迎客了。
那黑衣汉子听到抓他的人是个外地来的将军,头发都炸起来了,做为地痞欺负善良百姓那是没问题,可欺负到了将军头上,能有他好果子吃么!再不敢装晕,他叫道:“饶命,饶命,将军大人大量,就放了小人吧,就当小人是一个屁,放了就得了,小人这种货色,像屎一样,将军何必计较!”
“以为你自己是屎,我们就不敢踩你啊,非把你踩个稀巴烂不可!”木根叫道。
付丙荣气道:“你恶心不恶心你啊,见着屎还踩!”说着,对准黑衣汉子的脑袋,就踩了一脚。
黑衣汉子却叫道:“小人认得公主,将军不看僧面看佛面,还请给公主一个面子啊!”
杨泽一愣,回头看去,心想:“怎么又是公主,哪个公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