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扫视着冰室之内的餐桌。他最后将视线定在了冰室中央的一张圆桌,并抬步往那一张桌子走去。
他才走出两步,一个一手拿着三杯饮料,一手拿着两份茶餐的待应生没有预料他会突然举步,眼看就要往他身上撞去。
那男子左脚轻轻往后一退,躲过倾泻而出的饮料,左手稳住待应的腰部,右手似要接住待应生手上的两份茶餐,却又在接到以后滑了手,如此,两份精致的茶餐便洒了一地。
看着还是沾上了酱汁的浅色布鞋,那男子叹了一口气,放开了搁在待应腰上的手。
惊魂未定的待应,看着地上的茶餐和破掉的碟子直发怵。
不一会,那边便传来冰室老板的叫骂声,待应这才回过神来,对着那男子连声道歉。
那男子笑了笑,继续往他早前选定的那张桌子走去。
梓聿当然没有错过这么精彩的一幕。
她不自觉的轻轻叹了一口气,可惜了那两份让人食指大动的茶餐。
她分明清楚地看到那人是稳稳接住了那两份茶餐,后来却又装作手滑任由茶餐洒落到地上。她不认为那男子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只是侥幸这般简单,遂偷偷的在标识符探测仪做了一次确认。
果不其然,那男子便是吕颂明。
她随手关掉了是时候该功成身退的探测仪,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吕颂明。
那是一个她从没有见过的中年男子,其貌不扬,身形和吴凯唯有些相似,气质却全然不同。他的肤色是健康的茶色,动作之间给人一种硬朗的感觉,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阳刚气。
吕颂明刚坐下,便点了一份常餐。
===
五时五分,在附近工业区工作的人们逐渐下班,冰室的玻璃门外人来人往的,冰室的客人却并没有因此而增加。
吕颂明的那一份常餐已经被吃掉大半,梓聿估计他快要离去,便先行结账离开。
早在踏进冰室的那一瞬,她便立刻找出冰室内所有的出口。乐多冰室的格局和一般h市冰室的格局无异,都是只有一个前门和一个后门。
她走到旁边后门所在的那条小巷的巷口,极速脱下鸭舌帽和风衣收到背包之内,随手点燃了一根香烟,装模作样的站在小巷里,眼角余光观察着冰室的前后门。
仅仅只是这样,她给人的感觉比之刚才已是截然不同。
因为她预料到吕颂明很可能会从冰室的后门离开,她便预早在冰室后门的门边涂上一些强力胶,好让自己能在那个无遮无挡的巷口及时藏起来。
冰室内的声音依旧清晰地传入了她的耳中,不出她所料,她听到有人正朝冰室的後门接近。
她快步走出巷口以墙壁挡住自己的身形,听到冰室的后门被人大力打开,吕颂明从内走出,往巷子的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