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克新属于典型的欺软怕硬,一看连文胜露怂了,当下撂下硬话,“姓连的,我今天把话挑明了,你和你的人必须得赔礼道歉,要是不能让陈公子和我满意,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呵,除非你真能立马把寇家的那位给请来”
寇家的那位,指的自然是寇北燕,四九城里谁不晓得,连文胜这帮闲,依附的大靠山就是寇北燕了。
不过咱们的寇二哥钻营仕途、向来洁身自好,即便连文胜真能因为这点鸡毛蒜皮事请得动他,寇北燕也顶多息事宁人,绝不可能真的光明正大给连文胜撑腰
邱克新也正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敢有恃无恐的欺辱连文胜,最关键的,这一回他还仗着一个‘理,字,这样一来,回头哪怕闹开了,寇家那边也没法跟自己兴师问罪
总之,连文胜这次主动送上门来,这羞辱,是十之八九得咽下去了
连文胜的脸色满片阴郁,这事真传扬出去了,让他今后还怎么混,当下一咬牙,阴阳怪气道:“邱公子不留情面……我倒是还真想见识见识啊”
邱克新“蹭”一下站起来,喝道:“姓连的,你还没掂量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吧”
“要不请邱公子你帮我掂量一下?”连文胜毫不退让,决意要硬抗到底,哪怕事后被邱克新动用关系报复,也总比当众丢人现眼来得强。
“咳”
场面剑拔弩张之际,陈明远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把众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邱克新是唯恐天下不乱,他可不会傻到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最终衍变成公子哥之间的意气之争,他看着连文胜,道:“连公子,我记得,几个月前你和你人曾经也来我们瑞宁驻京办闹过一次吧?”
连文胜就硬着头皮上前两步,点头道:“上次多有得罪了,不过……当时我也让我的人道歉了”
陈明远轻描淡写地“唔”了一声,坐在那里纹丝没动,道:“那就烦请连公子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吧,才过了多久,你的人又来这捣乱,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呢,还是专门针对我们瑞宁或者我本人?”
连文胜本来心里就对陈明远有些发怵,现在再看陈明远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更是让他额头冒汗,几乎把肠子都悔青了。
当初接下这单来自温海的业务委托,连文胜自然对陈明远心存了忌惮,不过后来辗转打听,得知魏蓉蓉的公公和陈明远的关系很不和睦,如今魏蓉蓉的公公又被斗下去了,趁着陈明远不在燕京,自己来拿个访民应该不会惹恼了他
可谁想,陈明远不仅忽然又来了燕京,竟还要插手这件闲事,着实让连文胜大叹霉运当头,见陈明远不愿善罢甘休,眼珠子转了几下之后,他猛地一个大步上前,“啪”一声甩给马队长一个巴掌,喝道:“你这不长眼的东西,还不过来向陈公子道歉”
说着,连文胜又朝陈明远拱拱手,道:“陈公子,今天的事纯属是个意外,我是一点都不知情,但既然冒犯到了陈公子,那我也绝不含糊,赔礼道歉我全都认了。只是有句老话说得好,山不转水转,我和陈公子这也是不打不相识了,说不定以后还有把酒言欢的时候呢你说呢?”
陈明远笑了,心道这连文胜倒是有点光棍,知道拼不过,就能立刻服软,只是推出下属背黑锅这种行径,实在是有点没品。
马队长直道今儿走了八辈子的霉运,先前被邱克新羞辱了通,现在又被自家主子给架在了火堆上,见矛盾的焦点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只得捂着红肿的脸颊,走上前耷拉着脑袋,瓮声瓮气地向陈明远等人道歉。
陈明远还没掉价到跟这种小喽啰一般见识,盯着连文胜道:“把酒言欢的时候,现在看来未免还有些不着边际,不过,我倒是挺有兴趣知道是谁委托了你们这单业务。”
连文胜的脸色一僵,支支吾吾道:“陈公子,你也该明白,于我们这行,有些操守还是得遵守的……”
“你这人还有操守,母猪都可以上房顶揭瓦了”邱克新不依不饶道:“姓连的,你要识趣就赶紧交代清楚了”
连文胜皱眉不语。
陈明远摆摆手,起身走到连文胜的身边,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道:“即便你不说,我也能查得到,不过是早晚的区别。”
连文胜的腰杆子顿时矮了几分,犹豫再三,坦白道:“陈公子,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但具体是哪个领导,我真的不清楚,雇主只说代表了温海市的领导,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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