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地皮,起初我还计划着搞招标会,靠着那些地皮的收益填补赤字,现在拱手当礼物送了人,靠着省里的那点补偿金哪够啊。”
“还有,我本来是想让你抓这件事的,老谭没两年就要退了,现在工作也已经是有心无力了,我一个女人管着这么一大家子实在累得很,就盼着你能早点独当一面。”
蒋丽萍是很阴狠强势,但比起刘来德,她更多了数分精明,知道怎么做才能利益最大化,为了能牢牢控制广电集团,她不仅架空了谭林盛,还提防着关丛云等人的‘篡位,,当然,她不会自己出手,所以刘来德大多时候充当了她的枪杆子
像这样推心置腹的拉拢,已经屡试不爽了。
“我没事,主要是我替咱俩不值啊。”
刘来德作痛心疾首状,道:“集团成立到今天,具体遇到了多少难关,咱俩心里都清楚,要养活一大家子,要平衡那些小山头的矛盾,要改革要创新,跟一座座大山似的压在头上,而老谭又于不了事,只能由我俩硬扛着,从来没说过一个苦字,更不敢有怨言发牢骚。”
“但我们呕心沥血换回来的又是什么,下面的那些职工每天戳着我们的脊梁骨骂就算了,连省委领导都不体谅我们的辛劳,因为一点点的亏损,竟然派了调查组来查我们,这什么意思啊,对我们不信任于脆就撤了我们啊,何必向全国人民批斗我们是窝囊废物呢”
这话说得声情并茂,刹那间,竟让蒋丽萍有种心有戚戚的共勉,低吟道:“季书记还是不错的,一直挺支持我们……”她的心思怦然一动,又略带警惕道:“刘台,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
刘来德心知这婆娘贼得很,单靠言语根本挑唆不了,但碍于这计划必须得有她的支持,就趁热打铁道:“蒋台,您误会了,我刘来德再混账,也知道好歹,集团里,您是我唯一信赖的同伴,我把自己卖了也绝不会坑你一丁点。”
“那你说那些话什么意思?”
蒋丽萍根本没理会他的表忠心,刘来德要是能信得过,刘皇叔刘备也不至于被人骂作大耳贼了。
“没什么意思,就是不甘心,凭什么黑锅都我们背,好处尽让外人拿去了
刘来德又呈现嫉恶如仇状,道:“你瞧见陈明远那模样了没,仗着有宁书记宠信,嚣张跋扈,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还说什么沐猴而冠,简直是让我们丧尽了颜面啊。而且你不要忘了,他和关丛云是穿一条裤子的,刚才他背着我们在台里走动,肯定是去会关丛云了,没准就是商量着怎么趁这机会干掉咱们,捧关丛云上去呢”
蒋丽萍脸色骤变,沉吟半响,轻轻点了点头,认可这推断。
刘来德见她也产生了危机感,又循循善诱道:“那股怨气咱暂且先不说了,但我实在不甘心栽在那小子的手里啊。”
“那……你有主意了没?”
“与其束手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
刘来德阴测测道:“你还记得天宏地产的常俊龙吗?就是市委文书记的公子文锦华派来谈地皮的负责人,他昨儿跟我说了,投资高速路的财团和华裕集团关系匪浅,他们拿到土地后,会直接转给华裕去开发,依我看,华裕肯定和陈明远也是一伙的,当初有线台转让西溪湿地的楼宇给华裕集团,就是那小子经手操办的,这么大的礼单给了华裕,华裕能不报答他和关丛云嘛……”
蒋丽萍的目光亮了,隐约猜到了他的思路。
刘来德继续道:“所以我一直都怀疑里面肯定有名堂,不过都已经转让了,我们也没法去查华裕集团,但是他们和我们广电合股的项目,我们是有权审查的啊,索性趁这机会,派出财务审计人员,对原先有线台、招标小组和桃源会所进行审计,还能把火燃向华裕、陈明远和关丛云呢”
毒十足的毒计
可以预见,一旦让刘来德得逞,殃及的范围将难以想象
蒋丽萍在惊骇之余,却有些心动了,毕竟这样一来,自身的危机将直接解除,还能铲除了几个心腹之患,最要紧的是,如果陈明远栽倒了,宁立忠也绝不会好过,那么季书记他们将大有机会重新挽回局势
见蒋丽萍没有反对,刘来德就笑了,压低声音道:“具体的策略我大致想好了,咱们再商量一下,争取给他们来个一锅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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