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的余晖,染红了湄南河。
这是吞武里最具代表性的一个景色,当斜阳余晖洒在湄南河的河面上时,整个吞武里都仿佛笼罩在一片梦幻之中。河面上有穿梭不断的船只,人们也都忙忙碌碌。
乃朴下了车,立刻被扑面来而的异味冲的头昏眼花,连忙捂住了口鼻。
“杜尼,却克里法师这么急着找我们,到底是什么事?”
他的气色比之前些时候,明显差了许多。原本红润的脸,如今却透出一种苍白色,一副酒色过度的模样。精神也有些萎靡,眼睛更显得无神,时常会感到腰酸腿疼,四肢无力。去医院诊断,医生也查不出什么状况,只开了几副滋补的药,让他多锻炼,注意控制一下房事,其余的也就没有什么了!换而言之,医生检查的结果就是:纵|欲|过度,肾虚,导致精神不振,四肢乏力,经常会犯困。
这种情况,在曼谷那些纨绔子弟当中并不算稀奇。
包括乃朴自己,生活其实也很糜烂,身边的女人更是换了一个又一个,连他自己都不记得到底有过多少女人。所以,对这个结果乃朴倒是没有怀疑什么,也许真的只是肾虚?要说起来,乃朴平时挺注意运动,可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所以,他这两天,也开始注意起来。
杜尼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样,听到乃朴的问话,他打了个哈欠道:“乃朴哥,我也不是很清楚。下午的时候,却克里法师打电话给我。当时我正睡得昏昏沉沉。
对了,这两天乃朴哥你怎么不出来呢?
阿瑜陀耶最近来了不少新货,个个水嫩的很,而且受过专门训练,伺候的非常舒服。
要不晚上我们一起过去。我让披耶达信给你留下最好的货色,你看如何?”
乃朴轻轻咳嗽了一声,从口袋里取出一副手帕,遮住了口鼻,有些不耐烦道:“到时候再说吧,我们先去拜见却克里法师。然后再说其他的事情。却克里法师如果没有事情,肯定不会让我们过来。这两天真的是怪了,我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杜尼的眼中,流露出不屑之色。
对于乃朴,他更多是看重了拿瓦拿沙家族的实力而已。至于乃朴。在杜尼看来不过是一个纨绔子罢了。心不狠手不辣,怎么可能做大事?真是一个愚蠢的家伙。
杜尼在前面带路,从两排棚屋之间穿过,来到一座用木头搭建而成的木屋。
木屋离地,可以隔绝地上是潮湿,背靠湄南河,还有一个走廊,方便从河上往来的货船买东西。木屋共有三个房间。不过三间房间的房门,都紧闭着。杜尼来到中间的屋子前停下,敲了敲房门。可是屋子里。却没有声息,好像没有人……
“却克里法师,我是杜尼。”
杜尼话音刚落,就听房门咔哒一声,他推了一下,房门竟然是虚掩。
“乃朴哥。您先请。”
杜尼的表面功夫想来是做的很好,连忙让出一条路。让乃朴先进去。而后他拦住了跟在后面的保镖,让那些保镖在木屋外面守着。这才跟在乃朴身后进了房间。
木屋的光线很暗,窗户关闭着,还拉着窗帘。
一月底,曼谷的气温并不是很热,但是在如此密闭的环境中,仍让人感到很不舒服。屋子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亮着,在房间中间,则是一个用石头垒砌,半米长的正方形池子。池子高有四十厘米,里面则灌满了黑色粘稠的液体,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在池子的一片,端坐在一名男子,赤|裸|着上身,盘坐地板上,双目微微闭着,似乎在打坐参禅。只是,这环境着实有些诡异,让人丝毫感受不到参禅的气氛,反而令人毛骨悚然,感觉到很难受,甚至有些不太恐怖。
“却克里法师!”
那男子个头不高,大约只有160公分出头的模样,浑身上下瘦骨嶙峋。
他肤色黝黑,带着明显的东南亚人种的特点。
光头,三角眼,塌鼻梁,嘴唇上长着两撇八字胡,脸上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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