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高亚豪不是因为和黎雍的谈话而生气,那就意味着,高亚豪的气是打季尧这儿来的,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季尧搞不懂也猜不透,为了一探究竟,他且得仔细问问才能得知事情真相。
在季尧不停的追问下,高亚豪总算松了口,转过头时,高亚豪一脸的不悦,怒视着季尧说:“没看出来啊,平时装的一本正经的,怎么看到个妞儿连话都不会说了?哦……我知道了,你该不会真看上那女的了吧?要是这样,那我可真是贱招儿了,破坏您的好事儿了!”
高亚豪的这番话让季尧很不舒服,尤其是他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在嘲讽他一样。从小到大,季尧不是没有受过这样的冷嘲热讽,正因为这话是从高亚豪嘴里说出来的,才让他觉得别扭异常。
高亚豪察觉到季尧生气了,轻咳两声道:“你丫倒是说话啊,就算我误会了你,那就解释一下。”
季尧急了,脸一横,“我看你就是有病,那女的我都不认识,我看她什么啊,你可真够逗的。”季尧摆了摆手,“得了,我不和你废话了,愿意坐你就跟这儿坐到天亮吧。”季尧气冲冲的进了房间,衣服也没脱就钻进了被窝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高亚豪似乎没有进来的意思,季尧蒙头躲在被窝里,心头的怒火也消减了不少,他是真的不明白高亚豪为什么生气,难道就因为一个女的跟自己说话了?季尧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扭头看着阳台上高亚豪独坐的背影,难道说……?季尧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师傅和师娘刚刚捅破窗户纸不久后,吏部尚书的娘亲过大寿,如此便请了师娘去摆台,当天夜里寿宴,皇帝遣乐师前来,阴差阳错之下,那乐师对师娘起了爱慕之意,不凑巧的是,乐师表明心意之时,正巧被师傅撞了正着,之后的几天里,师傅沉默寡言,不愿与师娘亲近,唯有师娘笑脸相迎,持续多日有余,师傅终是恢复了往日面貌。那时候的季尧年纪不大,自是无法明白其中缘由,直到他亲口问了师娘,师娘才笑着把一切告诉了他。
季尧恍然大悟,不禁勾起了嘴角,饶有兴致的看向阳台,清了清嗓子说:“高亚豪,我今儿可看天气预报了,雷阵雨,你要是再不进来,小心浇你个透心凉,感冒了可别怪我啊。”
高亚豪背对着季尧,不冷不淡来了句,“碍不着我乐意。”
季尧叹了口气,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阳台靠在玻璃门上笑道:“高亚豪,你刚才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高亚豪一愣,连忙回过头看着季尧说:“吃你的醋?没事儿吧你。”
季尧噘了噘嘴,“敢做不敢承认啊?”
“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高亚豪整个人转了过来,眯眼笑着说:“季尧,我一直觉着你对这种事情不太开窍,怎么着?这会儿又全明白了?”
季尧长叹一声,“前车之鉴,想不开窍都不行啊。”季尧慢慢严肃起来,“高亚豪,你对我有意思?”
“你觉着呢?”高亚豪突然笑的很深沉。
季尧想了想,“我觉着应该不是吧?”季尧苦笑地摇了摇头,“或许是我多想了,别说咱们都是男的,就算不是,我觉着也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了?”高亚豪反问道。
季尧犹豫道:“你认识我的时间太短,怎么说呢……”季尧实在找不到好的词儿来形容自己了,简单来说一句话概括足够了,“我就是习惯了。”说完,季尧转身回了房间。
高亚豪听不明白,起身追进了房间,“什么叫你就是习惯了?”
季尧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时间久了你就能明白了。”季尧甩掉拖鞋,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其实我是词儿穷,实在找不到好的词汇来形容自己了。”季尧拽过枕头靠在床头上,仰起头看着高亚豪又说:“比起现在这件事儿,我更关心你和黎雍说了什么。”
高亚豪爱答不理道:“和你没关系,问了也是白问。”
季尧啧了一声,“不我说你还有完没完了?你自己不觉着别扭吗?”
“别扭?我为什么要别扭?”
季尧无奈道:“这么跟你说吧,一直以来咱们都是合作伙伴,你突然来这么一出是想干嘛?你是真的经过深思熟虑以后才想这么做的?”季尧叹了口气,拍了拍宽阔的大床,微笑着说:“很多事情都在发生以前都是有先兆的,例如地震前会猫叫狗跳,下雨前会打雷闪电,可你呢,毫无先兆的来这么一出,我反应不过来啊。”
高亚豪心里赞同季尧的话,可脸上却依旧是那副严肃的表情。高亚豪说:“我记得你先前送过一个外号给我,人来疯是吧?”
季尧语塞,好半天才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只能认了。”季尧再次拍了拍床,讨好似得笑道:“有话坐下说,今晚的事情我错了成不?以后我保证,保证再也不跟任何一个女人说话了。”季尧抬起右手发誓。
高亚豪这会儿才有了笑容。他觉着季尧说的话没错,很多事情发生以前一定会有先兆的,譬如感情的事儿,如果这会儿说他对季尧有意思,那纯粹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的,别说鬼不信,自个儿也不信啊,顶多算是有一丢丢的好感罢了。
总而言之,季尧的示好高亚豪接受了,他坐到床上以后拍着胸脯说:“你这一道歉我心里顺溜多了,来,多说两句好听的。”高亚豪冲季尧挑了挑眉。
季尧斜眼看着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高亚豪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嬉皮笑脸道:“我和你说,从小到大,我就是吃软不吃硬,别人越哄我我越高兴,记住了啊。”
季尧笑了,“我记这干嘛,难不成你还指望着我天天哄你啊?别逗了你。”
“哎,我就是这个意思。”高亚豪盘腿坐在床上,“咱两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学会彼此安慰,明白吧?”
季尧摆了摆手,“我没心思和你叨叨这些,我就想知道你和黎雍说了什么。”
高亚豪笑容骤减,犹豫片刻后说道:“就算你不问我,我也是要告诉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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