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一直在山上等到夜了才动手。多亏管事的机灵,山上一起火,他就派人盯着下山的各条道,把人逮了个正着。
林兰忧心忡忡的问:“这次是把人逮着了,但万一还有秦家的余孽呢?”
李明允安抚道:“据这两人交代,他们一共还有十三个弟兄潜伏在京中,准备刺杀几名朝中大员,这件事,京都府尹已经上报朝廷了,朝廷一定会加大力度搜捕的。在余众未落网之前,咱们自己小心点就好,他们还不敢这样明目张胆。”
“我在这家中倒是不怕,倒是你,出门最好多带些人手,那些可都是亡命之徒。”林兰担心道:“要不?跟宁兴说一声,让他把赵卓义调过来护卫你一阵?”
李明允想了想,若不依着兰儿,只怕她要整日提心吊胆了,便依言说:“我这就让冬子去找宁兴。”
好好的一个休假,被一场大火搅黄了。林兰也顾不上郁闷,只求这些贼人早些被捉住。
皇上对此事十分重视,京都府衙和巡城司全体出动,大肆搜捕乱党余孽,一时间似乎又回到了年前那段令人惶恐不安的日子。好在没过多久,十三名乱党一一落网,此事告总算一段落。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端午节快到了,离京一年多的文山也回来了。
“文山,这趟你辛苦了。”林兰笑眯眯的打量着文山,人瘦了些,精神头却是很好,依然是恭顺谦和的态度,但是怎么看,就觉得文山跟以前不一样了,林兰琢磨着,对,就是气度,小跟班文山,经过这一年多的历练,目光沉静了,举止从容了,俨然有了主事者的风范。林兰甚感欣慰。
文山憨笑道:“二少奶奶交代的事,小的敢不尽心尽力办好?不然也没脸回来见二少奶奶。”
“你做的很好,好的出乎我的意料。”林兰由衷的褒奖。
“小的哪里懂什么生意,都是吴掌柜提点的,小的就跑跑腿,打打杂。”文山谦虚的说。
“你就别谦虚了,便是我自己去,也不一定能把东阿的生意做的那么成功,文山,看来,你的确是块做生意的料子。以后,你就是文掌柜了。”林兰笑道,也是真心话,再好的生意也要靠人做。老吴那点本事她是知道的,谨守本分绝对没问题,但开作坊。收购驴皮,联络地方,开拓销路绝非易事,这些,大都是文山的功劳。
“啊?”文山愣愣的反应着。
林兰笑道:“李家这么多生意,正缺人手,我身边能干的又信得过的也就只有这么几个。回春堂我已经交给莫子游去打理,本来,我是想把山东那边的生意交给你,可你爹年事已高,身体也不是很好。所以,城郊的两座庄子,你先接手管起来吧!”
文山一听不用去山东了,暗暗松了口气,作揖道:“多谢二少奶奶体恤,小的一定不辜负二少***期望。”
“好了,你爹一直盼着你回来呢!待会儿你去回春堂拿些上好的老山参去看看你爹吧!我已经跟银柳打过招呼了。”林兰笑微微的说。
文山再次作揖道谢,退了下去。
林兰若有所思的看这在一旁伺候的如意,抿了口茶。漫步心经的问:“如意,你觉得文山这人如何?”
如意没往别处想,说:“文山哥……他很好啊!能干又忠心。”
“还有呢?”林兰追问。
“还有……孝顺,人又和气,奴婢也说不上来了。”如意讪讪道。
林兰笑看着她:“那你觉得,这样的男人可靠吗?我是指。做丈夫的话。”
如意有些明白二少***意思了,不由的涨红了脸,羞涩的嘟哝着:“这奴婢如何晓得。”
林兰会心的笑了笑:“文山年纪也不小了,为着山东那边的生意,已经耽误了他,他爹娘都着急了,我得好好帮他寻一门亲事才好。”
如意不做声了,许是自己会错了意,二少奶奶根本没那意思。其实以前她从没有过这个念头,刚才二少奶奶那样问,这个念头突然就闪了出来,一旦动了念头,就有些患得患失起来。如今,文山哥都已经是管事了,二少爷二少奶奶又器重他,应该会帮他找一个配得上他的人吧!她又算得了什么呢?
云英来报,说明珠小姐送了几个香囊过来。
“拿进来吧!”林兰说,明珠给她送东西,这可还是头一遭。
云英端了个红漆雕莲叶的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两个香囊,一个是藕荷色的,绣了花开并蒂的图样,一个是青色的,绣了喜鹊登枝。绣工精细,可见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她怎么想起给我送香囊了。”林兰取了藕荷色的香囊,放在鼻尖嗅了嗅,有淡淡的艾草的香味。
“听明珠小姐身边的小荷说,明珠小姐给家中每个人都做了一个香囊,里头装了艾草,挂在身上,可以驱蚊辟邪。”云英笑说道。
林兰点点头:“她倒是有心了。”说着又闻了闻香囊,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滚,忍不住作呕。
一旁的如意忙替她揉背顺气,急声关切道:“二少奶奶,您哪里不舒服?”
林兰干呕了一阵,只吐出几口清水,可心口越发的闷了起来,好像胃里面有什么东西顶着,一直顶到嗓子眼,卡在那儿,难受的紧。
云英弱弱道:“莫不是吃坏了东西?”
“怎么可能?二少奶奶早上就吃了一碗薏米粥。”如意道。
林兰喘了口气,心口还是堵的难受,无力的摆摆手:“没事,可能是闻不惯这艾叶的气味。”
如意道:“云英,你还不快把香囊拿下去。”
云英忙收了香囊端走了。
如意去倒来一杯温水:“二少奶奶,喝口水吧!会舒服些?是不是这几日累了?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瞧瞧?”前些天,承宣小少爷生病发烧,二少奶奶陪着大少奶奶两天没合眼。
林兰喝了口水,稍微舒服一点,莞尔道:“看什么大夫,我自个儿不就是大夫吗?没事,我歇歇就好了。”
林兰午饭也没吃,一点没胃口,神情恹恹的躺了一日,直到明允下衙。
听说兰儿不舒服,李明允官服都来不及换就先来看兰儿。
摸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心里稍安,他只担心兰儿被小侄子宣儿的风寒传染了。
“兰儿,你觉得怎样?还难受吗?”李明允柔声问道。
“我没事,就是觉得有点累,躺了一日已经好多了。”林兰坐起来,李明允忙把软枕给她垫上。
“可是我听云英说,你吐了。”李明允还是不放心。
“哦,那是闻了明珠送来的香囊,不知怎的,就觉得恶心。”林兰懒懒的说。
李明允皱了皱眉头,小心翼翼的询问:“兰儿,你是不是有了?”
林兰怔了一下,仔细回想,似乎从别院回来后,她的月信就没来过,算起来,都过了十多天了。
云英端了个红漆雕莲叶的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两个香囊,一个是藕荷色的,绣了花开并蒂的图样,一个是青色的,绣了喜鹊登枝。绣工精细,可见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她怎么想起给我送香囊了。”林兰取了藕荷色的香囊,放在鼻尖嗅了嗅,有淡淡的艾草的香味。
“听明珠小姐身边的小荷说,明珠小姐给家中每个人都做了一个香囊,里头装了艾草,挂在身上,可以驱蚊辟邪。”云英笑说道。
林兰点点头:“她倒是有心了。”说着又闻了闻香囊,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滚,忍不住作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