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林中的北大营弟兄不多,但是有外援给他张胆,他怕个球啊!顿时挥舞着长刀跟宁兴战作一团。
这最坏的结果,最不希望看到的情况还是发生了,但李明允没有时间叹息,只冷冷的看着马友良的部下一个个被近卫营的士兵斩杀。为防止马友良叛乱,他特意留下宁兴的八百人马以及马友良的一千多人马跟随林将军部回京,削弱马友良的势力,而现在被困在林中的马友良部也只有百余人而已,宁兴早已经吩咐下去,三人盯一人,所以,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对马友良的叛乱做出反击。马友良成不了气候,现在,关键是那些黑衣人,似乎人数不少,李明允暗暗担心。
在内乱突起,敌人突袭的情况下,宁兴部丝毫不见慌乱,并且越战越勇。
本已停住的风蓦然又刮了起来,呼啸着,将白雾吹散。
林风带着先头部队迅速往回杀,与后面的队伍形成夹击之势。
虽然这些黑衣人来势凶猛,摆出拼命的架势,但西山大营的弟兄也不是吃素的,当兵的,哪个不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吃的是玩命的饭,一番混战之后,黑衣人的攻势明显弱了下去。
李明允的身边围起了数层铁桶,黑衣人根本无法突破。
妈的,还有说强力内应,原来不过几十人,才动手就被人砍掉了大半,这算什么内应?黑衣首领捂着受伤的手臂看着胶着的情势,咬牙暗骂。
马友良认为宁小霸王不过是有几斤蛮力而已,没想到,宁兴不仅力大无比,招数更是狠厉,招招夺命,几个回合下来,渐感招架不住,再看自己的部下,基本上都被干掉,不由的心慌起来。妈的,这就是秦家所说的全部力量?若真如此,那秦家还有什么戏?
“马友良,去死吧!”宁兴虎目圆睁,一记大劈刀朝马友良肩膀砍去。
马友良长刀一架,硬生生接下宁兴这一记重击。
“铛”的一声,马友良的虎口被震裂,长刀差点脱手。
宁兴收到击肘,“嘭”的击中马友良的胸口,直将马友良的护心镜都震碎,蛮力到这程度,确实有些骇人。
马友良遭此重击,顿时哇的喷出一口血来,宁兴手腕一转,长刀变砍为刺,“噗呲”,刀尖没入马友良的腹部,来了个对穿。
马友良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没入身体的长刀。
一个黑衣人举刀向宁兴背后砍来。
宁兴一记燕子摆尾,将来袭之人重重踹了出去,那人飞出老远,撞在一根树干上,嘭的掉在地上,噗的,一口鲜血喷溅在枯叶上,头一歪,断了气。
宁兴冷漠的抽出长刀,马友良睁着血目直直向后倒去。
“就这点本事还想造反,唯有死路一条。”宁兴冷冷嘀咕一声,看也不看地上的人一眼,随即扑向围攻李明允的黑衣人。
“将军,大概还有百余敌众。”林风砍杀了两个黑衣人,退到宁兴身边汇报。
宁兴眼中浮起浓重的杀意,从齿缝中迸出几个字:“一个不留!”说话间,又砍翻了一人。
“是,将军有令,一个不留。”林风大声道。
风依旧呼啸,带着浓浓的血腥之气,喊杀声,哀嚎声,金属撞击声,让这片原本静谧的深林不再平宁。
黑衣首领见势不妙,大喊一声“撤”。
可是宁兴部下已经杀红了眼,哪容他们逃窜,护卫的,追击的,截杀的,分工有序。
“一个也别想跑……”宁兴下令。
林风盯住那个逃出重围的黑衣首领,手中长刀变作长矛,用力一掷,长刀化为利箭,势如破竹直射黑衣首领后心。
李明允急声道:“留活口。”
黑衣首领却是噗通倒下,被林风的刀射了个对穿。
余众见首领已死,更是拼死攻击。
战斗持续了半个多时辰,最后几个黑衣人被众人团团包围,几十把长刀指着,眼见着求生无望,当即反转刀柄自裁了。
“阻止他们……”李明允赶来时,已经晚了。
宁兴检查了几个黑衣人身上,无果。
“这些都是死士,身上没有任何记号,这种人就算留下活口,也不可能从他们口中问出什么来。”宁兴闷声道。
李明允望着满地的黑衣人尸首,还有不远处躺着的马友良,心情格外沉重,若非早有防备,一步步算计着,也许今天躺在这里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