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喜欢,我的相公这么有出息,我也有面子啊。”
李明允蹙眉:“难道就只奖励一个吻?”
林兰撇了嘴嗔他一眼,:“那你还想怎样?”
李明允的手不老实的沿着腰线摸上来,湿软的唇含住她小巧柔软的耳垂,温热的呼吸,低哑的嗓音透着致命的诱惑:“你不是嫌家里的浴桶小吗?我特意去订做了一个,足够两个人一起洗,今晚就试试……”
林兰心跳漏了一拍,面上浮起一片火烧云,推了他一把,羞嗔道:“是你自己嫌小的,我可没说。”
李明允假装很认真的回想了一下,说:“这句话当真是你说的。”
林兰恼羞,上回她洗澡,他非要一起来,她怕被银柳她们笑话,才推说浴桶太小的。于是,义正言辞道:“圣上刚升了你的官,就是希望你能多为君分忧,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圣上愁的怕是夜里都睡不安稳了,你不去忧国忧民,还满脑子想着春色无边,就该叫圣上降了你的职,关禁闭好好反省反省才是。”
李明允哑然失笑:“照你这样说,还有谁愿意去做官,不如做和尚去好了。人之为官,首先为人,夫妻琴瑟和鸣乃人伦常道,天经地义,孔夫子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告子有云‘食色性也’,圣人尚且,故而夫人所言乃谬论也。”
林兰点他脑门:“也你个头,该去给祖母请安了。”最烦跟他辩论张口闭口之乎者也,而且她知道,他绕来绕去,最后肯定又绕回到那个话题,女人要与男人讨论这种话题,大多是要吃亏的,林兰自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
李明允哈哈大笑,抱紧她的腰,让她柔软的身子紧贴着自己,在她粉嫩羞红的脸颊上轻啜了一口:“估计老巫婆又要气死了。”
林兰想到俞莲,揶揄笑道:“说不定老巫婆会给你送一份厚礼。”
李明允嗤鼻一哼:“她给我送礼无异于黄鼠狼给鸡百年,我可不敢收。”
“如果人家硬要塞给你呢?”林兰别有用心的问?
李明允眯了眼看她:“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
林兰闲闲道:“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趁他分神之际,林兰起身,去菱花镜前整理云鬓。
李明允无奈苦笑:“你呀就喜欢跟我打哑谜。”
“你这么聪明的人,什么哑谜能难倒你?”林兰嗤嗤笑道。
朝晖堂里,一片笑语,气氛祥和愉悦。
李敬贤在说明允升官的事:“明允入翰林院不过三月余,便从从六品修撰一跃升到了正五品翰林学士,一是皇恩浩荡,二是祖宗庇佑,三来,也是明允自己争气。”
老太太开怀不已,笑的面上沟壑纵横:“明允这孩子做事素来谨慎,这点倒与你十分相像。”
明则本来见到父亲就有些紧张,再听闻明允连升三极,更是如坐针毡,浑身的不自在。
韩氏瞥了眼垂头丧气的明则,心里酸溜溜,笑道:“老爷深得圣上赏识,爱屋及乌,圣上对明允自然也看重些。”
丁若妍嘴角噙了一丝笑意,目光平静如水,温婉如画,心里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是她要贬低明则,事实就是如此,明则这辈子就算生了四条腿,也赶不上明允万一。大家都道明则如今知道勤奋了,其实,明则拿本书不过装模作样罢了,绿绮告诉她,明则把四书五经的书皮拆下来,套在了《玉楼春》上,她趁明则不在,去翻看了下,里面尽是些不堪入目的艳俗句子……她对明则已经彻底失望了。
李敬贤虽说越来越厌恶韩氏,但不得不承认,韩氏拍起马屁还还是让人很舒服的,如同六月天里喝上冰镇凉茶,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分外透气。他哈哈一笑,谦虚道:“这回可是明允自己争气,他编撰的圣训深合圣意,龙颜大悦,又有翰林院几位大学士一力保举,我倒是一句话也没说上。”
韩氏柔婉道:“何须老爷开口,老爷的面子摆在那里,谁不得给老爷几分薄面。”
老太太哪里听不出韩氏一味抬举敬贤,意在打压明允,这点她是非常不喜的,对她而言,明则明允都是她的亲孙子,明允争气,她这个做祖母的也很欣慰。
老太太微微一笑:“你也不用急,等明则高中,也有的是机会。”
被老太太道破心思,韩氏面上讪然,辩解道:“媳妇哪里是着急,媳妇是真心替明允高兴,替老爷高兴,这可是咱们李家的荣耀。”
老太太笑了笑:“这话说的在理,明日去祠堂给祖宗上柱香,保佑明允仕途顺利,保佑明则顺利高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