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粗。
“行,那林兰我就豁出去了。”林兰果断点头,随即笑呵呵的说:“老夫人,咱们是不是也签个约,立个字据什么的?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万一……”
叶老夫人气的差点绝倒:“你是怕我老婆子活不过三年?”
“哪能啊?老夫人不过是腿脚有些不便,精神还是很好的,别说三年,再活个三十年也是稀松平常,不过,有个字据什么的,我做起事来也能更用心不是?”林兰打着哈哈。
一炷香后,林兰怀揣着第二张合约,心情愉快的回到了老夫人给她安排的住所。
而叶老夫人因为心情郁结,气血不畅,痹症发作,腿痛了一晚上。
本以为李明允今晚不会过来了,林兰和银柳聊了会儿天正准备睡觉,谁知李明允来了。
林兰警惕的看着李明允,心想,他该不会是要住在这里吧?
李明允看她眼珠子转来转去,像只紧张不安的小兔,微哂道:“我来与你说一声,我已派人去你家报了平安,至于婚礼,我让人告诉你哥,我们要到京城再办,因为各种原因,就不请他们前去京城观礼了。”
他倒是想的周到,这样就能避免让哥知道他们是假婚。林兰迟疑的问了一句:“就这事?”
他点点头。
林兰松了口气:“我知道了,你……也早点去歇息吧!我明天开始要学礼仪规矩了。”
他挑眉,过了一下,又点了点头:“那你早点歇着。”
一旁伺候的银柳见少爷走了,也没起什么疑心,只道明允少爷和林兰姑娘还没举办婚礼,自然是不能住在一屋的。
李明允来到院中,负手而立,抬头望月。
一轮弯月半隐在淡淡的云雾间,朦朦胧胧,叫人看不真切,目光变得深沉而悠远,像是要穿越千万里云烟……
此时此刻,那千里之外的李府中,怕是灯火通明,笙歌乐舞,斛筹交辉,热闹非凡吧?
今天是李明则大婚。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哥,让他莫名其妙的从嫡长子变成了嫡次子,夺走了本属于他的一切,身份、地位、亲情、还有若妍……
不,不是突然,是处心积虑。
韩秋月,你是苦守寒窑十六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坚贞女子,那我娘呢?我娘算什么?被蒙蔽在一场阴谋算计里十六年,最终落得个不能容人心胸狭窄不深明大义的善妒之名,郁郁而终……
而那个始作俑者李敬贤,非但没有半分愧色,反而趁机营造糟糠之妻不下堂的高洁之风,顺利的爬上了尚书之位。
交叠在背后的手紧紧握成拳,眼中寒意冻结成冰。
娘,那些负了你,害了你的人,儿子怎能让他们逍遥自在?
李敬贤,很快,我就如你所愿,回来了,希望你……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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