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缺水,竹卿找到一处水洼,掬一捧水漱口,再吐掉。
反复几次,血腥味散去,想必他不会察觉的出来,放心带着猎物回了洞里。
刚进去玉衡快步走到她面前,看她骄傲的样子又气又笑。
玉衡伸手接过猎物放地上,扶她坐下:“你要吃东西跟我说就行,一身的伤还自己跑出去打猎,你当你有几条命这么糟蹋。”
竹卿自知理亏傻呵呵笑着,看他把兔子剥皮挖内脏。
然而她还是觉得自己得做些什么,晾着的衣裳已经干了,背过身去换上,把玉衡的袍子还给他。
还好是夏日,他半日未穿衣裳都没冻出病来。
“回长安过不了几天就是中秋了。”处理好吃食,玉衡坐她身边絮叨着。
“是呀。”
“八月十五要拜月观灯,还要吃月饼,你那日无事吧…”算着她没什么事,出趟远门青池该让她歇歇。
竹卿回过身问他:“你有事?”
这句话着实噎人。
“那日我想同你去观灯,你找个客栈等我,我办完差事就去找你。”这话到了长安也可以跟她说,就怕她先约了旁人去,也不能让她失信于人,倒不如早早定下。
竹卿答应了,又道:“你不同王爷王妃一道过节吗?”
本该阖家团圆的日子,他是儿子自然该陪在父母身边的。
谁知玉衡嘲讽一笑:“他们才不想看见我。”
父亲母亲看见他就想起过世的大哥,想起事事优秀的大哥就更厌恶他。
哪怕他十六岁就中了进士,哪怕他不到二十就已是六品,哪怕外人赞他才貌双全将来必有一番作为。
无事时他去母亲房里请安,母亲都不愿见他,只让他跪在外面磕个头了事。
既不为难他,也不在意他。
他又何必赶着去受人白眼。
竹卿瞧他脸色难看,篝火跳动映照出他一闪而过的戾气,随后立刻消失不见。
想起来他小时候受过的那些苦,竹卿不愿再提王府的事。
连带着对王府的抵触也多了一分。
竹卿本以为咬他一口足够让他长记性,可夜深入睡的时候,他又不老实了。
这是他俩第一次一起过夜。
黑暗中呼吸清晰可闻,软玉温香抱在怀里不动心恐怕只有圣人做得到,他又不是柳下惠。
“你别再动来动去了,我冷。”竹卿受伤后流了不少血,白天不觉得有什么,到了夜里冷得厉害。
和玉衡相拥而眠试图从他身上汲取些暖意,他倒跟被蛇附身似的,不肯消停。
玉衡下巴抵在她鼻梁上亲她额头,充满诱惑的声音浮在她耳边:“手拿开,让我摸摸。”
“摸哪?”竹卿头往后仰,问他。
“还能是哪?”话音未落,手伸进她小衣,往上试探。
竹卿不意他会如此,死死按住玉衡的手不许他再动。
玉衡哪容得她反抗,枕在她身下的手牢牢握紧她手腕,另一只手趁机侵入。
肆意横行。
这副身体实在敏感,不过是多碰了她几处,竹卿便泪水涟涟娇喘着让他饶过她。
“将军……师兄……饶了我吧,我受不住了…”言语尽是可怜。
玉衡想起在北疆时她奋勇杀敌的情景,手起刀落毫不心软,眼下不过是寻常女子的模样,呢喃缠绵楚楚可怜,不由任着性子多欺负她一会。
直到再不停手他真要忍受不住时才放开她。
可他怎么办?
如今之计,只能自己动手了。
好巧不巧,竹卿被他的举动吸引,脑袋伸过来看他。
“你看什么,转过去。”玉衡羞愤又带了点难为情。
竹卿“哦”一声,别过身不再看他。
直到听见他发出异样的声音才知道他是在做什么。
再次回到她身边,想是不好意思,连她也不抱了。
不抱就不抱,她可以自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