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两人都没有长辈,还是门主为他们主婚。后来他们隐居,用几年的积蓄开了一家猪肉铺,生意也还红火。
竹卿本是想噎他一下,不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玉衡看她微嗔,娇美可爱,心中的小鹿撞的更快了。
玉衡的眼神腻在她身上几乎不愿离开,她朝自己看过来时就慌忙挪开眼神,她不看自己时就可以明目张胆的看她。
竹卿不愿意搭理他,也不跟他说话,只在他旁边走着,偶尔挥挥手驱赶讨厌的蚊子,一到夏季,蚊子格外的多。
路边有一小贩,摆了一桌首饰向人售卖,远远瞧见竹卿玉衡两人走来,颇有一番郎才女貌的味道。立刻把握住机会,拿起一支最贵的玉簪拦住了玉衡。
小贩满脸谄媚的笑:“小郎君和夫人实在才子佳人天作之合,小郎君,给夫人买支簪子吧!上好的玉材!”
“我们不是…”竹卿上去就要解释,被玉衡拉住手腕挡在身后,竹卿不死心继续解释被玉衡打断。
“这簪子多少钱?”
“不多不多,五两银子。”小贩还是谄媚。
玉衡从荷包摸出一小块碎银子给小贩,小贩只用手一掂,就知道这块银子六两还有余,嘴角笑得更大,将簪子给了玉衡。
竹卿嘴里还说着“我们不是…”之类的话,没想到小贩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竹卿气结,被玉衡带走。
不为其他,很多少男少女上街约会的时候都会这么说,小贩见过的实在太多,故而很有经验。
“你站好。”玉衡绷着脸没有表情,竹卿被他突然的变脸惊到,鬼使神差的站好。
接着,他拿出刚买来的玉簪,端详之后插在竹卿的发髻上。
竹卿刚要用手去摸,玉衡以为她要摘下来,抬手抓住竹卿的手话中微带恳求:“你别摘,这样很好看。”
竹卿也没想摘,可被他这么抓着手也不是回事,用力抽回手他却不愿意放手。
“你做什么?”竹卿语气凶狠,尽管她受了伤可短时间内她还是有信心将玉衡摔在地上。
玉衡如同被烫一般松开手,口中连声道:“对不住…”
竹卿觉得再追究下去也没意义,就此作罢。
急递铺前,小师妹着急的张望着铺子里头,直到有个伙计松口气,她立刻上去问道:“这几日有云南来的信吗?有没有一个姓沈的公子来过信?”
“我说姑娘,你上次和另一个姑娘来问过了吧?”伙计看着小师妹似乎有些眼熟,“云南来的信没有几个,也没有个姓沈的,不用在这找了…”
小师妹垂头丧气的离开,心中有点堵。
本来想趁着这个时候偷偷来看一看,万一那个姓沈的来信了呢?那竹卿岂不是很高兴。就算没来,竹卿也不知道她来这儿,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小师妹还是希望有来信,看到来信,竹卿才会真正快乐。
或许那个姓沈的人是真的忘了姐姐吧…男人都是这么的不靠谱!
小师妹忿忿。
竹卿到了客栈刚准备睡下,小师妹就回来了,风尘仆仆。
“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小师妹撒娇道:“好久没去逛过了,有人保护姐姐,我也好借口溜出去逛逛,不然怪没意思的。”
话说完就看到了竹卿发髻上的玉簪,烛光照耀下很是好看。
“姐姐买新发簪了,这簪子不错,有眼光。”小师妹摸了摸,很欣赏竹卿的眼光。
竹卿拔下簪子在手里:“这哪是我买的呀,这是玉衡师兄被路边的小贩缠不过,买了一个送给了我,就刚好戴上了。”
小师妹爬上床躺在竹卿身边,竹卿也躺下,姐妹俩说着悄悄话。
“你今天怎么问他有没有纳妾这种事,他纳不纳妾有没有通房丫头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以后不许再问了。”竹卿想起吃饭时的事,凶巴巴的警告小师妹。
小师妹要问的也已经问了,此时无比乖巧的答应。
竹卿将头歪在小师妹的肩上安静的靠着。
小师妹手在空中胡乱比划着:“听说男女之间定情时会把簪子当做信物,代表着男子愿于女子结为连理永结同心的意思。”
“真的?怎么我都不知道?”竹卿表示质疑。
“我们整日在山上,又没有人教哪里知道这些琐事,这是我买那支步摇的时候听店老板说的。”
“那…他送我这个干嘛?”竹卿疑惑。
“他喜欢你呗…这还用问?”小师妹试探着玩笑。
“他喜欢我干什么,我又不喜欢他。”竹卿将簪子收在枕下,“明天我就去还给他!”
小师妹忙按住她:“可别!我也只是瞎说的,万一不是这个意思呢?万一他只是被迫买了自己又戴不了,顺手送给你呢?你送回去反而显得你多心…”
“是吗…”竹卿被小师妹的一番话彻底绕晕。
小师妹继续施展迷魂大法:“他要是对姐姐你有意思,肯定会说的。不过他这个人也还算不错,人长得好看武功又高,平时助人为乐,还大方…”
听小师妹不停的念叨着,竹卿困得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两人早早起床洗漱,最好赶在日头毒起来之前到达朝月的夫家。
出门时太阳还没上山,还有些淡淡的凉意,走了一会就热了起来。她们二人怕晒黑今天,在下山时带了两副斗笠,斗笠上的薄纱可遮住面容,用来防晒最好不过。
一路西行,骑着马出了城门,三十里地很快就到了。
“这院子可真气派!”小师妹定定瞧着眼前四四方方的大院子赞叹不已。
这院子确实很宽阔,墙头上用青色的瓦片一层层堆砌的很齐整。大门外打扫的一尘不染,没有一丝杂乱的东西,门口处还有两个守卫。
竹卿向门口的守卫说明了来意,守卫将信将疑进去通报,不到一刻钟,守卫出来回话:“两位姑娘,三少奶奶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