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正好,阳光晒在身上暖融融的舒服,竹卿穿过石桥,找到了一座小凉亭,靠在栏杆边上惬意的沐浴阳光。
看到河里一群群游来晃去颜色各不相同的锦鲤,思量找些东西来喂。
恰巧刚才过来时在街边买了块烤红薯,竹卿想到以前经常用红薯钓鱼,就是不知道烤熟的红薯锦鲤吃不吃。
竹卿捻下一小块小心翼翼地丢进水里,没想到如同炸窝了一般,鱼群顿时蜂拥而上,将红薯吃了个干净,竹卿仿佛受到了鼓舞一般,一块接一块的往河里扔红薯。
其中一只胖头黄鱼吃的最起劲,它看着也比其他的鱼大好多,虽然扔的红薯不少,可大都进了它的肚子。
竹卿想起客栈老板养的大黄狸猫,暗自思忖:“果真橘色的小家伙都比其他颜色的更能吃一些么?连一条鱼也这般的胖!”
脑子里什么也不想,竹卿差点睡了过去,靠残存的意志力喊醒了自己,在这儿打盹,醒来定要着凉不了。也是最近实在太忙碌了一些,骑马近十日赶到这里,一来就开始四处查寻线索,哪有今日这般空闲,能舒舒服服的休息一日。
自己还能休息,师父今日恐怕没有闲着吧。
时候不早了,竹卿拿好东西起身回去,沿河一路走着,居然遇到了一家学堂。
学堂里的孩子正听夫子讲课,竹卿好奇不已。她也听过门中的夫子讲课,不过多是些武学兵器之类,少有和外面学堂一样讲文章的。正好有机会,在窗户边听一会也无妨吧。
听了一会,夫子所讲的是有名的地理巨作《地镜图》,这书竹卿从未听过,听得很有兴味,只听夫子道:“书上这花名叫海州香薷,此花生长之处附近多有铜矿。海州香薷又是一味药材,据药典记载,此花性温,夏日可解暑发散,还能治恶寒发热……”
竹卿伸长了脖子向学童书上看去,隐约觉得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仔细一想不正是那日和青池在山上所见的紫色小花吗!
想到此处,竹卿不由自主“啊”了一声,突如其来的声音引得夫子和学童纷纷看过来,竹卿连连歉意道:“实在抱歉,对不住对不住……”慌忙逃离了学堂。
原来平日里喝的香薷饮里的香薷就是这样的,算是长了些见识。
“诶?”竹卿想到更深一层,“如果先生说的没错的话,那么西南山上的海州香薷附近,十有八九会有铜矿了。”
按本朝法律,各类矿产均归朝廷所有,平民百姓绝对不允许私自开矿,违者重罚甚至掉脑袋。不知道西南山上的铜矿朝廷有没有派人去开采,这可是一大笔钱啊。
当竹卿将自己的这一发现告诉青池时,青池笑言她真是钻到了钱眼里。
竹卿将买回来的烤豆腐献上,包的很严实,回来还是热的。
青池知道她的好意,几乎全都吃完了,而后赞叹一番确实不错。竹卿笑道:“我要真的钻进钱眼里,如何舍得花钱给师父买这等美味呢!”
玩笑一阵后,青池道:“那山上有没有铜矿还不知道,如果有,朝廷自然会派人去。”
“那朝廷会派谁去呢?”竹卿问。
“安南王或者驻扎在这里的朝廷将领,都可做这些。”
“那是军中的士兵吗?”
“军中士兵也有些,更多的是当地的青壮年男子,朝廷如有大事,就会以此来减免些徭役。”青池很耐心的一一解释。
竹卿点点头,忽又猛然抬起头来盯着青池,看青池眼中似乎也是同样的神情,她怀疑道:“西南山脚下村里的男子?”
“那位老人家说村里被官府带走的大多是青壮年男子,理由也是服徭役。”竹卿接着说道,“可近两年不允许回家探亲,那就说明这徭役并不能见光不能透露给外人,而是私底下偷偷进行的。”
竹卿看着青池,他也是神色凝重,半晌方道:“这件事还不能乱下定论,何况只是我们的揣测也没有丝毫证据能够证实。”
“我这就给师兄写封信,麻烦他去问问工部裴侍郎,写封此地及周边矿产开采明细给我,有了这明细就好办多了。明细来之前,我们再去探探西南山峰,是否有开采的痕迹。”
“裴侍郎是朝廷官员,如何肯为我们办事?”
青池笑笑:“他虽是朝廷的官,可我和师兄有特使的金牌,自然是能让他写来这封信的。”
竹卿大为吃惊,心中暗叹权力的重要。
信写好,竹卿立刻去了本地最大的急递铺,说家中有老人重病,务必将信早点送到,又多塞了伙计十两银子。
这家急递铺与众不同的是养有大量的信鸽,且在很多地方都有店铺,遇到急件要件时派两只信鸽一同出行,避免了信鸽偶有的迷路现象,也防止被猛禽攻击,一只信鸽遇险,另一只仍然可去传信,信件丢失的风险大大降低,当然价格也比旁的急递铺要贵很多。
第二日起了个大早,一路到山脚下,不同于上次的懵然不知,这次两人找了条极隐蔽的路,悄悄摸了上去。
竹卿想起那天看到的巨大一块岩石,朝青池建议一番之后决定去那块岩石边上看看。
再往上走,山路越来越难走,两人都谨慎了起来。
来时青池交代过,如果这真是铜矿且有人开采,不管是公是私他二人去都是不行的。
如若真是私自开采,那被发现无异于打草惊蛇,在这陌生地界,双拳难敌四手,说不好就要吃亏。
所以两人必须一再谨慎,万万不能让人发现他二人在此。
从岩石上爬过,仿佛听到了叮当之声,两人极快的对视一眼,皆放慢了手脚,寻着声音往山顶爬去。
一到山顶,两人立即被眼前的场景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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