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上。她目光看向徐家婆媳二人,见她们同样震怒。
事关重大,三人也顾不得那么多,匆匆起身走了出去,留下满屋子惊愕的宾客,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杜王氏等人匆匆来到一处开满红腊梅的院子,推门进去,就看见杜雨媚在地上,傻傻地看着床上的杜雨娇和徐守业二人。
杜王氏和徐家的婆媳两个都是过来人,一看杜雨娇和徐守业两人衣衫不整面色苍白却又带着一丝红晕的样子,便知道他们做下了什么丑事。
徐守业从慌乱之中回神,镇定地用被子把杜雨娇包裹住,起身整理好衣襟,走到杜王氏以及徐老夫人身前,挺胸抬头下跪,道:“此事乃守业之过,孙儿有罪,请祖母责罚。”
徐老夫人碎步上前,抬手就给了徐守业两个巴掌,怒道:“你这个孽障,既然已经同媚儿订婚,又怎么能同娇儿做下如此龌龊之事!你同娇儿两个把媚儿置于何地?我们徐家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一个孽障!”
徐老夫人似乎觉得两个巴掌打的太轻,拿起自己的拐杖便要打向徐守业,却被随后赶来的杜家二夫人以及其他诰命夫人们给劝住了。
靖忠王妃叶月鸾叹了一口气,说道:“二位老夫人息怒,此事本事徐、杜两家的家务事,没有我们外人插嘴的地方;但是见几位如此动怒,本王妃还是少不得要劝上几句。事情已经发生了,徐老夫人这么责罚令孙也是徒劳,莫不如想想怎么解决。依本王妃看,应当先请杜大人前来,这儿女的婚姻大事,还是要由当父亲的做主。”
怜悯地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杜雨媚,叶月鸾又道:“媚儿既然已经和徐家的公子订了亲,这件事情多少也要听听她的意思。她今天也累了,还是让她回去歇着,改日再问她。”
被叶月鸾这么一说,众人的注意力才从徐守业和杜雨娇身上转移。她们看杜雨媚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料想她被未婚夫和双胞胎妹妹联手背叛,心中定然遭受了极大的打击。看向她的眼神也不免多了几分同情和怜悯,心中对她的印象也有所改观。
杜雨媚从震惊中回神,虽然还不明白为什么她的计划被推迟到这个时候,但是心中却迅速有了决断,她移步至徐守业身旁,对着杜王氏和徐家老夫人缓缓下跪,说道:“请二位祖母息怒。媚儿福薄,无缘得到徐公子垂青;既然徐公子同娇儿妹妹两情相悦,难以自持,媚儿愿意成全他们。”
杜王氏的面色依然铁青,并没有因为杜雨媚的话而有所缓和,左思右想,杜王氏沉声道:“媚儿你先回房吧,这件事你父亲自有主张。”
杜雨媚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见杜王氏阴沉地看了自己一眼,心中一惊,便赶紧闭上了嘴,让贴身丫鬟扶了自己起来,匆匆回房。
杜雨媚离去不多时,杜之平才面色铁青地匆匆赶来。叶月鸾等一众宾客见了,心知杜家和徐家定然有话要说,她们不适合再逗留,便纷纷回到了戏园子,准备告打道回府。
杜王氏此刻哪里还有招呼这些宾客的心思,夏兰惜身为杜氏姐妹的母亲,此刻却仍然不见人影,只有杜家二房夫人吴梦雅和三房的夫人徐月萍这妯娌二人代为招呼,方使场面不过于难堪。
见宾客已经全部离去,杜之平见杜王氏面色难看得紧,怕她气出病来,连忙躬身对杜王氏说道:“母亲息怒,休要为这两个不懂事的孽障大动肝火。戏台那边只有有二弟妹和三弟妹招呼女宾,二位弟妹虽然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但是终究是白身,难免有些失礼;依儿子看,母亲和世伯母还是先回戏园子赏戏吧。至于他们两个,儿子定然会审个明白。”
杜王氏和徐老夫人想了想,便同意了。今日之事关系到徐、杜两家的颜面,越是这样的时候,他们越要镇定。不过是一对小儿女情不自禁,高门大户里还少见么?只是……
杜之平自然看出了杜王氏和徐老夫人的犹豫,便说道:“请母亲和世伯母以及世嫂放心,在下定然不责罚他们。”
徐家婆媳二人得到了杜之平的保证,心底稍稍放宽,才跟着杜王氏离去。
杜之平复杂地看了一眼依然笔直的跪在地上的徐守业,失望之色显而易见,“守业,你去隔壁等我。”
夏兰惜才匆匆走了进来,杜之平并未看她一眼,冷冷说道:“这里用不到你,你去戏园子里陪着女宾吧。今日是媚儿定亲,你这个当母亲的却一直不见个人影,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难不成你还要让二弟妹和三弟妹替你丢人、被人指指点点不成?”
夏兰惜见杜之平面色平静,与杜之平一起生活多年的她却深深地明白,此刻杜之平已经是怒到极点了,自己若是不顺着他,定然会被他迁怒。也顾不得去安慰自己的宝贝女儿,夏兰惜便诺诺离去。
杜之平见房间里只剩下杜雨娇和她身边的丫鬟,便走到门口对自己的心腹说道:“叫两个手脚利落的丫鬟,给二小姐整理一下。把二小姐身边的丫鬟还有这院子里的下人都押起来,分别看管。除了本官以外,谁都不准见。”
杜之平来到徐守业所在的房间,还未张嘴说话,就见徐守业突然下跪,说道:“守业愧对岳父大人,愧对雨媚小姐,请岳父大人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