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自觉高枕无忧的时候,还怕抓不到他的把柄?”
“郡主如此胸有成竹,想必是有了除去夏守义的办法!”
语晴笑看了黄鹂一眼,“这是他们夏家的家务事,本郡主怎么好插手?夏守节的国公位置来的如此突然,夏守义又怎么会没有怀孕。就算他不怀疑,夏守节也不会放过他,早已经把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处之而后快。之所以按兵不动,或许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不过时间有限,咱们总得做点什么。”
眼见黑子无气,语晴伸手提子,“雪梨也算是夏家的家生子,虽然年纪小,但是对夏家兄弟二人同夏兰惜的纠葛多少应该是知道的。她若是真忘记了,不妨让人给她提个醒!”
白玉马车行至喜宴厅门外才缓缓停下,语晴在画眉和夜莺二人的搀扶下缓缓步出车外。等候在此的夏家奴仆早已跪成一片,夏守节、夏守义和刘喜芳等人也都屈身行礼。
“众位不必多礼。今日是夏公子大喜的日子,义父有事缠身,故而令本郡主代为贺喜,还请府上勿怪。一番薄礼,不成敬意。”
听见龙天行没来,夏守节失望之余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连忙笑道:“王爷和郡主客气!犬子婚事能劳王爷和郡主挂记是犬子的福分!天寒地冻,郡主快请屋里坐。蝶儿、蜓儿,你们一定要招呼好郡主。”
夏氏姐妹间语晴淡淡一笑便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便恭敬地指引着语晴来到了宴厅。
“没想到惊澜郡主今日竟然也来了。”见语晴来了,孟轻欢只能笑着让出了上宾的位子。
“夏公子和少夫人宣布定亲的时候,本郡主正巧在夏家做客;今天是他们的好日子,本郡主自然不能错过。”看了一眼暗藏毒怨的夏韵蝶,语晴笑得坦然,“夏小姐如今已经及笄,和宋家公子的好事只怕是也要近了。等到夏小姐出阁之日,本郡主定然也来贺喜。”
“本郡主还记得府上那座湖心亭的风光独好,可惜御医叮嘱,本郡主不能多走路,不然是一定要再去瞧瞧的。不知道那座小桥是否还在,当日夏小姐因为失足落水,不会迁怒于桥身,让人拆了吧?”
被语晴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胆战心惊,夏韵蝶立刻收起了自己的情绪,“惊澜郡主说笑了,失足落水是小女子自己不小心,又怎敢迁怒于外物。况且家中长辈爱极了那座亭子,小女子就算是心中有所想,也是有心无力。”说道这里夏韵蝶没来由的有些心酸,若是当日落水的是沐语晴,莫要说那一座破桥,只怕是安国公府都会被秦王爷夷为平地吧!
语晴笑笑,看见杜雨姽安静地坐在角落里,便让画眉把她给请了过来。夏氏姐妹和孟轻欢见了只能讪笑着退到一旁。
“姽儿见过郡主,郡主金安。”
“不是和你说过,叫我语姐姐就行?你若是再这么省份,我可要恼你了。”拉着杜雨姽在身边坐下,语晴又问道:“这几日你怎么没来我们府上?是身子不舒服吗?”
杜雨姽看了看左右,方才支支吾吾地说道:“大姐姐每日都在大伯母身边,抽不开身陪姽儿去拜访郡主。”
“杜夫人的病怎么还未痊愈,不是说并无大碍?”
“大伯母本来是要好了,但是前几日又动了怒火,被大伯父斥责了几句,所以病得更厉害了。”杜雨姽抬头,紧张地看了语晴一眼,补充道:“姽儿听下人说,大伯母是因为在郡主铺子的定做的衣服、首饰出了问题,所以才……”
语晴了然,淡淡一笑,暗道:定金不过才几百两银子,夏兰惜应该还没小气到为了这么点银子难受。她怕的应该是那些最喜欢无事生非的贵妇人们怀疑她的身份。还真是不巧,买了她那身行头的,正好是贵妇圈里有名的长舌妇。更不巧的是那位贵妇就是为了参加今天的喜宴才置的装。
语晴循声看去,那位贵妇正同几位夫人坐在一起,炫耀自己的新衣裳和首饰,不知何时走进来的夏兰惜,盯着那身与她无缘的行头,暗恨不已。
看见语晴在座,那位贵妇连忙笑道:“哎呀,惊澜郡主也来了!妾身方才还在和几位夫人说,若不是郡主通融,妾身今日都没有合适的衣裳来参加喜宴。”
语晴笑道:“张夫人客气,您还是应当感谢杜夫人割爱。”
夏兰惜见矛头抛向自己,连忙笑道:“我这些日子一直病着,这件事情也就忘了,幸好张夫人与这身行头有缘。”
众人狐疑地看着神色尴尬的夏兰惜和她的两个女儿,两位杜小姐身上穿的可都是霓裳阁的新款衣裳,怎么偏生把她自己的给忘记了?有几位夫人想起了杜家小姐及笄时,惊澜郡主曾经说过,杜夫人之所以买不到这身衣裳,是因为拿不出婚书凭证。难道说?
夏兰惜看着这些长舌妇们窃窃私语,时不时怀疑地看向自己,恨不得冲上去撕了她们的嘴。
语晴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微笑。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打量自己,语晴转头一看,却看到一个陌生的身影。
“正在同代安国公说话的是哪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