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冉闻讯赶来,大老远就看到坐在走廊地上,小声哭泣的沈珮宁。
“现在什么情况?”她急急走近问道,看沈珮宁哭得伤心,隐约猜到了什么。
“医生说,我爸的脑溢血又加重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沈珮宁抬头,哽咽地回应,她拿手擦了擦眼泪,余下的泪水在泛红的眼眶中打转,却还是强忍着,不愿留下来。
越到这个时候,她就越要坚强起来,无论如何都不能被这些因素所打败。
“你现在是个孕妇,能不能悠着点啊?”粥舟一脸小心翼翼地跟在唐冉的身后,生怕她一个不小心磕到哪里。
唐冉没理会他的叮嘱,伸手拍了拍沈珮宁的肩膀以表安慰。
生离死别不是他们所能避免的,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坦然地学会接受。
“你要相信,伯父的病总有一天会好的。”
虽然并不清楚为什么伯父脑淤血会突然加重了,但她始终相信,沈珮宁是有福气的人,好运终究会降临在她的身上。
沈珮宁瞥了眼站在一旁没有存在感的粥舟,下意识跟唐冉对视一眼。
“你别管他,当他不存在。”唐冉冷哼一声,丝毫不理会一旁的粥舟。
沈珮宁能感觉到,尽管两人之间仍然闹别扭,但只要有一方肯低头,另一方就会默认他的好,他们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没变。
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已经和解了。
不知为什么,沈珮宁突然想起她跟顾泽言,没来由地,感触很深。
三人一起进去病房,看望沈父。
“这是我来之前特意去花店买的。”粥舟将鲜花放到摆放在床头的花瓶里,无意间看到沈珮宁父亲的脖颈,似乎有什么痕迹。
他瞥了眼还坐在门口伤心的沈珮宁,俯身仔细观察,残留在脖颈上的痕迹。
粥舟瞳孔微微睁大,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跑到医院里来谋害沈珮宁的父亲。
他扭过头不想把这件事情告知,可转念一想,如果这件事被沈珮宁知道了,在这样的情绪波动下,有可能会做出极端的事情。
思前想后,他决定先把这件事情告诉顾泽言,再做打算。
为了知晓注射药物的成分,细心的粥舟留意到残留在衣领上的痕迹。
凑近一闻,有些刺鼻。
由于身上并没有带什么容器,他随手拿一张纸巾,将残留在上面的粉末,包了起来,放到口袋里。
如果有人真的想要置于沈珮宁于死地,指不定会误伤到唐冉。
一想到这样的可能性,粥舟内心颇为紧张,扭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正跟沈珮宁讲话的唐冉。
唐冉似乎感觉到他的眼神,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继续安抚沈珮宁的情绪。
“这个家伙,戒备心那么低,指不定真的会中招。”粥舟喃喃自语,想到那些思细级恐的案件,越发担心那些藏在暗处的人,随时随地就会出手伤人。
毕竟,他们能够在医院里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沈珮宁的父亲注射药物,迫使他的病情加重,极有可能,能够在医院里来去自如。
粥舟不想打草惊蛇,一声不吭地把这件事隐瞒下来。
送唐冉回到家,粥舟第一次时间去公司找顾泽言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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