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仇恨,令他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白发女子愣住了,久久不发一言,就这般凝视着凤朝歌。
凤朝歌与之对视,并未挪开目光,从他的眼神之中,白发女子看到了一丝决然,坚毅而带有无尽的怒火和血性。
半晌,白发女子才幽幽叹了一口气,叹道:“朝歌,你可知,修行路上,只有靠自己去悟,任何外物的辅助,并不能够真正意义上的开窍,有些时候还会发生不测。”
“公孙大娘,我心意已决,滕亮烧人房屋,等于向我宣战,我跟他势必不死不休,我一刻,也不能够等。”凤朝歌切冰断雪,斩钉截铁的说道。
白发女子就这般盯着凤朝歌,而后开始陷入沉思,久久不语。
“公孙大娘,我知道你一定会有办法的,我相信你!”凤朝歌看见白发女子沉默不语,心急如梵,立刻说道。
“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公孙家,有一秘法,可以令人快速增长实力,淬炼*,只是工序复杂,我得准备,三日后,我为你淬体,但是你答应我,这三日哪里也不能去,就在这养伤,如何?至于你娘的消息,你无需担心,我会为你打听,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便可。”白发女子脸色凝重的说道。
凤朝歌重重的点头,脸上欣喜不已。
这一日后,凤朝歌便在这座木屋住下,白天行走于瀑布潭边,感悟自然妙法,看鱼儿跃出水波,望鸟雀飞翔。这一处神仙般的居所,令他心境祥和。
晚上他便运转功法,巩固自身修为,让自己保持着最巅峰的状态。
奇怪的是,自从这一日后,白发女子便消失在这里,不知所踪。
公孙傲的伤势,也在修养中慢慢康复,只是他双腿被钝物击伤,骨骼断裂,一时间还不能行走,但是在白发女子的药物滋养下,日渐好转,恐怕不需一月,便可独立行走。
三日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不过弹指一挥间。
第三日,这是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虫鸣鸟叫,风儿送爽,一副安详宁静的画面。
这一日白发女子归来,拖着重伤之躯,肩扛一顶黑色大鼎,三脚独立,散发着森然的气息。
凤朝歌跟公孙傲目瞪口呆。
白发女子脸色苍白,显然经历过大战,她此刻迈步间,若弱柳扶风,病态中有万千美态,婀娜依旧。
“公孙大娘,你怎么了?”凤朝歌暗暗心惊,立刻从木屋前奔跑过去。
“没事儿,我这三日孤身入大荒,为你淬体寻找灵药,遇见蛮兽侵袭,一番死战,终于脱险,我于故友处,借来此鼎,为你鼎浴淬体!”白发女子轻描淡写的说道。
只是,凤朝歌此刻如晴天闷雷,脸上尽是愧疚的神色。
蛮兽侵袭,那是一番什么样的死战?
那一幕该是何等触目惊心和凶险?
想到这里,凤朝歌心底感动,百感交集,白发女子,这般甘冒风险,竟是为自己寻找灵药鼎浴淬体?
他想到这里,感动之余,心中想起三日前滕亮那番作为,怒火再次燃烧,恨不得此刻便提升实力,然后斩杀滕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