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称能有走私香料的路子,可惜弄不下香料印子,就想和曹家合作,曹家就只需出个印子,也就是作个中间代理,便能得利润的四成。
但对方又对如今主权的中规中矩的经营手段不大放心,曹国华从而要求参与管理其它铺子的经营。曹国清主张保守经营为好,毕竟对方来路不明,不要贪那便宜,曹国华觉得有钱不赚是傻子,为争权,两边明里暗里闹的不可开交。
曹国清虽是长子,但母亲早已不在,父亲又是偏宠庶子,既然有更赚钱的路子,这最终的结局,自然是偏向曹国华,与那廖东家作起了所谓的大生意来,并很快就和其它小商家谈拢了近十万的大单子来。
有了这么大笔生意,曹国华是走路都带风,由姓廖的进货,他则是作为中间人,只需出动曹家的香料印子就成,就能轻巧得几万两的银子,这怎么看都是个大馅饼啊!
于是,这廖客商就回去拉货,他则是如火如荼的和曹国清争起主控权来。
而四房庶子曹国晖,不知在哪听到了将来分家的话,他只有那么一两间铺子,便怂恿曹老爷私下将三间铺子和田庄转到他名下,这事却不知怎么很巧合的被其余三子知道了,于是,战争,开始了。
四房闹起了分家!
而此时,原本曹国华谈的好好的大生意,却出问题了,那所谓的客商以货物被扣在官衙为由,需用银子疏通,让曹国华帮忙,以货物做抵押,将来这批货那利润也私下分多一成给曹国华。
这做香料总要有相干批文和印子什么的,曹国华也知道这点,也去了解过,货的确是被扣了。反正大家都是合作,这批货也等同是自己的银子,将来那多分出来的也会进自己的腰包,也就私下挪用了公帐四万两,好歹将货拖了回来。
廖客商自然感激,和曹国华称兄道弟起来,推杯换盏,等曹国华醒来后,已是人去楼空。
你人走也就罢了,好歹还有大批香料在,曹国华也没当一回事,可当那些订单的商家找上门来,曹国华才觉得出问题了。
将那些香料都看了一遍后,他整个人都懵了。
香料是香料没错,却都是过期的被水泡过的积压已久早已发霉的东西,别说买,就是看都看不下去了。
也就是说,他用四万两买了一堆废物!脑中有了这个认知,曹国华一下子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后,等待的不是旁的,而是被告知,那八万两早已被那姓廖的给取走了,也就是说,这大生意确实是做成了,可是货还没发出,你曹国华必须要给商家们发货。
啥,喊冤?铺子是你的,担保人也是你,香料印子都是你家的,你想赖账?走,见官去!
曹国华自然不能见官,只得用自家的香料给那些商家发了货,也将四房的底子掏了个空。
一下子损失近十二万两的财物,资金周转不来,这铺子运作彻底瘫痪,一下子就关了一半的铺子,曹老爷是气得吐出了几口血,一宿白了发,瘫倒在床上。
因为曹国华而损失的银子,曹国清和曹国晖自然是不干的,天天吵着要分家,并且,剩下的铺子绝不能给曹国华他们,因为曹国华而被骗的十二万两,自然是要算到他们那一房上去的。
曹家四房的事令人唏嘘不已,这一房在曹家族里算是人丁最为旺盛的,虽然比不得曹奎那样的大富贵,因为孩子多,日子在同族的人虽算是难些,但有着十几个铺子,又是做香料的,比起这城中的许多商人,已是富贵了。
可偏偏,这样的富贵也没了,都说他们一房是遭了别人的嫌,也不知是被谁下了这样的绊子。
而随着五房的倒霉,那五房学习最好的公子秀才一名被人刷下来后,人家说了一句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大家就心里有数了。
陈氏怀着孩子却被人差点下了黑手,在曹家族里也不是秘密,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后来只当曹奎念情才作罢,可却唯独漏了苏柳这人。
便是四房五房隐隐知道里头是苏柳的手笔,却无证无据,人家又有那样的后台,也不敢去说什么,但四房的曹明妍却是不知死活的跑来骂苏柳恶毒如何云云。
苏柳也不恼,任她骂,第二日,便有一个媒婆上门去四房,说庆州郓城太守看中了曹明妍,想纳她为第十二房小妾,曹明姸听了后彻底昏死过去,再不敢找苏柳麻烦。
那什么太守,可是个近六十的色老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