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粮食都给卖了,也才得了七八两的银子罢了。
有了银子,黄氏又开始给苏福生相看媳妇起来,这回她也不敢提啥条件了,就怕儿子熬成了老光棍儿,好容易说了一门,可听说苏长生坐过大狱,家里又这样环境,人家就不干了,苏福生脸都黑了,看苏长生鼻子不是鼻子的,眼不是眼的。
苏柳那边建房热闹不已,老宅这边却是愁云惨雾的,黄氏等人的气都往上涌,天天骂些难听的话,她也不敢去苏柳她们家门前骂,就在自家门口指着那边骂,可谁都知道她骂的是谁。
而这些话传到苏柳耳里,不过就是当看了笑话罢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道理谁都懂。
然而,过了不久,老宅那边就不骂了,听说苏福生的亲事定下来了,那姑娘是隔壁镇的,人也长得不错,不大像农户人家的人,嫁妆里压箱底的银子都有三两银子呢。
“这也肯?”陈氏有些惊讶,看着苏姜氏问。
“也没啥不肯的,那姑娘也十七了,也是因为挑才熬成老姑娘,二叔这人性子虽然爆些,但好在人长得俊,两家都相看过了。”苏姜氏一边做着针线,一边看着儿子叫:“明哥,别莫那瓶子,仔细摔破了。”<溺地看了明哥一眼。
“明哥,别玩花瓶,摔了仔细碎片溅你眼里去。来,姑姑这有个球,你拿去玩。”苏柳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五颜六色的小球递给明哥。
苏姜氏的明哥,眼睛大而黑,很是讨人喜欢,跑了过来接过,含着一颗糖奶声奶气地谢了,抱着球就到一边玩去了。
“那这回该是作准了吧?”陈氏又问。
“我看三婆婆都去米婆那寻日子了,应该是作准了吧。”苏姜氏道。
“难怪,这阵子是没听到骂声了。”陈氏呵了一声道。
黄氏天天指桑骂槐,她如何不知,只是懒得去理罢了。
苏姜氏没作声,苏柳道:“那真是奇怪了,要说那人家姑娘这年纪都没嫁,这该是很挑才是,还能看中苏福生?”
“这怕就是人和人的缘分吧。”
苏柳有些不以为然,心里总觉得有些怪异,但仔细一想,苏家再怎么样,也好歹有十来亩田,这也是中等人家了的,总不至于吃了上餐没下餐嘛。
这么想着,她就释然了,反正也和她们无关,也就当闲话听着罢了。
正要岔开话题,陈烨却在外头走了进来,俊秀的眉皱成一团。
“烨儿,咋了?可是不舒服?”陈氏注意到了,忙关切地问,苏柳也看了过去。
陈烨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刚刚看到有几个眼生的人对着咱们家的新房子指指点点的。”
苏柳一愣:“眼生的人?”
陈烨点了点头,他也来了大坳村不少时间了,那几个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村子里的人。
苏柳放下针线,道:“我去看看。”
怎么会有眼生的人来看他们的新房子,这其中还有啥幺蛾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