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方才还对她有所钦佩的程双林,瞬间变得公事公办起来。
“我不插手不在我的工作范畴内的事。”
说完,他大步追向墨厉行。
“……”
江错错彻底死了心。
她小跑地跟了出去。
大厅外,程双林去开车了。
此时暮色已降,庄园里的路灯都亮了起来,炫丽又耀眼。
夜风吹来,带着几分凉爽,江错错伸手拍了拍脑袋。
大约是酒的后劲上来了,她感觉脑袋发晕。
不能晕,她来的目的还没达到。
于是,江错错扶着头可怜地看向墨厉行,“墨先生,我头好晕,可以坐你的车回去么?”
墨厉行丝毫不为所动,“不可以。”
“……”江错错。
她主动跟明少那些人杠,是因为她看出,依墨厉行的个性,他是不会自降身段跟他们一争高下的。
所以她想,如果能替墨厉行出一口气,或许他就不会计较葬礼的事了。
刚在厅里,江错错感觉墨厉行的心情还行。
没想到,这么快他就翻了脸,居然连听她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程双林已将车开了过来。
墨厉行径自走去了车边。
江错错知道墨厉行肯定不会回锦霖别苑,错过今天,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碰到他。
见墨厉行打开了车门,江错错借着酒劲冲去挡在了他面前。
“墨先生,我骗你确实不对,但我有原因的!”
墨厉行不悦:“让开。”
“我认识沈江厝!”
江错错刚冲得太快,头晕得更厉害了,脚下也感觉漂浮不稳,她索性抓住了墨厉行的衣袖,补道:“我是因为她才去的葬礼!”
闻言,墨厉行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眉目间看不出任何喜怒。
江错错不禁忐忑:该不会这么倒霉,这个理由真让情况雪上加霜了吧?
不远处有工人朝这边走来,墨厉行微蹙了下俊眉,“滚去车上。”
江错错:?
墨厉行同意她上车了?
“不上去就闪开。”墨厉行不耐。
“上,要上!”
江错错用力地拍了下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转身狗腿地打开了车门,“墨先生,请。”
墨厉行:“……”
待墨厉行坐上车,江错错也晕乎乎地半爬半坐了进去。
一双略带醉意的大眸认真地看着墨厉行,“墨先生,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只是想送沈江厝一程才去的葬礼。”
许是她身上酒气太重,墨厉行将车窗降了一些,随手点了根烟,冷呵:“你把谎话编顺了再说。”
“你一直生活在c市,去年才考进的a城艺校,你的出身条件和社会经历,根本不可能认识a城的沈家千金。”
“其实算不上认识,准确说是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
江错错半真半假地道:“大概两年半前,我取了钱打算去医院交费,包被人抢了,是沈江厝见义勇为帮我找回的。”
她腿还健康时,当街追小偷、打流氓的事没少干,算不得骗人。
而且这种事,墨厉行即便要查也无从考证。
墨厉行也没说信不信,他弹了弹手中烟灰,喜怒不辩地问:“葬礼上那两个记者是你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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