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暗中……”
洪安地没有让他说下去,将手里的卷轴递给侍立在一旁的宝玺,“宣。”
宝玺尖细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泰栾殿上——
“西雍、玥国之间相互友好十几载,现愿将明月公主扎西拥措派往玥国联姻,使双方免于战事,永结秦晋之好。”
读完,洪安帝玩味地望着朝堂上立着的几个皇子王爷。
“诸位意下如何?”
林思南抢先一步双手交叠:“陛下英明,两国联姻可暂缓战事,于两国百姓而言是莫大的福气。”
陆鹤年没有做声,而是静静观察着洪安帝的态度。
洪安帝从宝椅上起身,踱到了夜川跟前。
“皇室几个皇子、王爷成年未取妻的唯晋王一人,不知晋王意下如何?”
夜川上前一步,行礼道:“承陛下错爱,若能暂缓两国战事,臣倍感荣幸。”
“好!北狄也送来了和亲文书,北狄皇帝的胞妹娜仁托娅公主,你应该很熟悉吧,这时应该差不多到京都了。到时,一并娶了吧!”
“臣领旨。”
洪安帝转身坐回了宝椅:“魏比兴听令!”
“臣在!”
“西雍虽与我国联姻,但是战况不可松懈,先派三万将士镇守边关,冬衣、粮草也着手准备,以防万一。”
“臣领命。”
—————
水云间夏青溪卧房。
“噗——”夏青溪听到这个消息后将茶水喷了盈歌一脸。紧接着几声咳嗽后便开始大笑不止,“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晋王还真是艳福不浅,这西雍的明月公主不知如何,单凭一个娜仁托娅,王府的后院怕是要热闹起来了。”
“姐姐何事这么开心?”
“觉非,你快来,我给你说件有趣的事……哈哈……”
夏青溪一边拍着桌子一边招呼觉非过来,“我跟你说,别看晋王平时不近女色,这回啊,真是喜从天降,一下娶两个公主!一想到他那张冰川脸上的表情,我这心里啊,哈哈哈哈……”
看她趴在桌子上喘着气,他的心情也跟着莫名的好了起来。
“姐姐吩咐的东渊万贵妃的死因已经查到一些目了,当年是皇后在东渊皇帝的默许下毒死了万贵妃,只是那三皇子幼时为何生病,由于年代久远,服侍过他的也大多不在了,所以暂时无从考究,恐难以查实。”
夏青溪思索一下,拍拍他的胳膊:“不急。”拉起盈歌的手就往外走。
“姑娘咱们去干嘛?”
“这还用说,当然是去看热闹啦!”
整条街远远的都可以见到晋王府披红挂彩的喜庆,时不时进出几名侍卫小厮,搬抬着东西,热闹非凡。
夜川将前来拜贺的统统挡在了门外,脸上的神情并没有随着喜气的王府而增添色彩。
还不等走近书房,水坎远远地喊开了,“七爷~~七爷你千万别想不开啊!我家主子也是身不由己……”
待近了,一把将夏青溪拖到走廊的贵妃靠上坐定,从袖带和胸襟前一瓶瓶、一包包地往外掏药:“这是伤心散,难受的时候服一剂,可减缓心脏疼痛;’这是是忘情水,喝一口可暂时麻痹头脑,昏睡一日;这是绝情丹,含一颗可忘却记忆,永不受情爱之苦……”
“水坎,你在搞什么?”夏青溪看着她摆在眼前的瓶瓶罐罐。
“七爷,莫不是难过的都傻了吧,这当然都是给你准备的了,你难道就不伤心?”
“不伤心。”
“那你现在什么心情。”
“幸灾乐祸。”
“那你今天又是来干什么的?”
“看热闹。”
水坎吸了一口凉气。
夏青溪说完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满脸疑惑。
水坎只好摇摇头,凑到她耳边正色道:“水坎劝你,这热闹啊,也别看了,主子最近心情不好。”
夏青溪哪里听得进去,她转身带着盈歌去了自己曾住的地方,吩咐盈歌将里面的东西打包起来。
夏青溪翘着二郎腿,执壶饮了一口茶将茶壶放在桌上,伸出食指,指挥着,“这些,这些,还有这些,统统都带走……”伸手再够茶壶时,却怎么也拿不起来了。
她定睛一看,茶壶上按着一只手,顺着手、胳膊一路看上去,一张放大了脸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