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溪温柔地拍了拍盈歌的手继续道——
“后来我们上了同一所初中,高中……就是私塾,每次有人欺负我,他都会在我身边。
“我当时就想,等我长到了一定要嫁给他,这样我就可以永远跟他在一起了。
“后来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离开他所在的地方我真的好害怕,我不知道能跟谁说。
“无数个夜里我梦到他,他离我那么近又那么远,我特别想回去,因为只有回去才能见到他呀。
“就在我随晋王南下治理水患的时候,我见到了他。
“他成了东渊国的三皇子东方谨,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已经不记得我了,盈歌,我好害怕再一次失去他,见到他的那一瞬间,我真的不想回去了。
“所以我一定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不记得我。
“你是知道的,水云间开张时间不长,根基不够,无法打探到这里的消息,但他是皇子,如果是为夺嫡来笼络人脉,那么他也在国都的可能性极大。
“但话又说回来了,国都这么大,茫茫人海,我又去哪里寻他呢?”
夏青溪长长地叹了口气,胸中无限惆怅,眼角眉梢尽是沉郁,一种前所未有的委屈顷刻间涌上心头。
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从滚烫的眼眶中奔涌而出。
一直以来她都是随遇而安,对任何事都充满了希望,唯独现在,一想到他可能就离她咫尺,但她却无从寻觅。
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她只是愣愣地坐在那里任凭眼泪肆虐。
盈歌拿出帕子,轻轻揩去她脸上的泪痕,抓紧了她的手安慰道:“姑娘,虽然我听不太明白,但是我知道,这个人一定对姑娘极为重要。我相信冥冥之中定有命运牵引,你一定会找到他的!要不这样,我出去给姑娘打探一下看是否有东渊国的皇子来此落脚,到时候我们顺藤摸瓜……”
夏青溪听盈歌这么一说顿时来了精神,胡乱抹了几下眼泪,抓住盈歌的肩膀,喜极而涕:“盈歌,幸好还有你,幸好还有你……”
片刻功夫盈歌也换好了北狄的男装,夏青溪跟队伍里打了个招呼。
由于是今天玥国的队伍抵达国都,所以宫里案例要宴请使臣,所以她又托人给晋王带了句话,身体不适,晚上的宫宴就不参加了。
—————
皇宫内。
宫宴之上,无非是些繁冗又枯燥的礼仪流程,行至大半,从背后悄悄过来的随从附身在夜川耳边耳语了几句。夜川托病提前离开。
刚行至殿外,便有人匆匆拦住了他的去路。
“皇外孙且慢!”
夜川转身行了一礼:“见过大王子。”
“皇外孙行色匆匆,想必也是不喜这些繁文缛节,看来这法治还需要推陈出新啊。”
“外臣不敢妄论北狄法治,小王身体不适,恕不能相陪,告辞了!”
夜川没有再给大王子开口的机会,行色匆匆出了宫去。
大王子看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皇外孙殿下还真是清高!”
夜川正行走间,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墨执事,好久不见。”
“不必客气,我就是随便出来转转偶遇而已。”
“难道这也如你上次所说,本王该偶遇你的时候就偶遇到了?”
墨易笑笑,头微微一低,“别这么较真儿嘛!”
夜川不想再理会他,径直从他身旁走过。在刚要擦身的时候,墨易丢给了他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是局亦是棋,怎么做全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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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里,夏青溪和盈歌二人结伴走出官驿,北狄的街道要比玥国的窄一些,但这丝毫不影响国都的繁华。
二人一路走一路打量着:房屋街道仿佛都是用泥土夯制的一般,墙壁是玥国土壤所没有的黄褐色,虽看不见砖瓦,但是看起来却很结实,只用泥土和木材就可以建造如此繁琐的房屋,夏青溪连连点头称赞,不得不佩服北狄匠人的技艺。
“若是在咱们玥国,打探消息一般会去书院、茶馆。可这北狄既不尚文也不喜饮茶,姑娘,我们去哪里才好呢?”
夏青溪歪着头思索着:“既然北狄人不喜欢这些,那他们喜欢什么呢?”
盈歌顺势接话道:“打猎、射箭、摔跤……”越说声音越小。
因为这一路走来,据她俩的观察,街上最气派最华丽的房屋都是栏上彩袖招招,门前细腰袅袅。这北狄国都别的倒不说,青楼楚馆的倒是比玥国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此时二人正站在一家青楼门前,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后,不约而同地咽了一口口水,相互坚毅地点了点头,仿佛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一般。
见她二人站在门口并不进来,几个妇人一拥而上,挽着胳膊的、搂着腰的,将二人半推半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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