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这金鹰着实灵巧猛狠,外臣花了数日才将其捉住。现外臣已通知等在原地的车队继续前行,相信不日便会到达国都。想这金鹰现世定是北狄祥瑞之兆,所以外臣斗胆将其拿住献给陛下。”
夜川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不仅解释了为何只有两人独自来觐见还给车队争取了赶路的时间。
纳萨尔虽然心里不悦,可一见进贡上来的是一只金鹰,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了。
很快北狄出现金鹰的事情便由宫里传到了宫外,一传十、十传百,被传得神乎其神。
短短几日的功夫,大街小巷便出现了一切与金鹰有关的物什:画着金鹰的陶罐子、金银铜铁打造的金鹰形状的腰带扣子、金鹰风筝、金鹰灯笼……俯首即是,数不胜数。
夏青溪到了北狄后时刻没有忘记此次来北狄的目的,他收到消息东渊国三皇子也在北狄。她必须找到他,弄明白为什么他不肯与自己相认,这是怎么一回事。
觉非经营的水云间虽说是后起之秀,掌握了玥国一的消息动向,但是毕竟是新近崛起的势力,刚刚勉强延伸了除冀州几个州而已,而现在夏青溪身处异国,水云间的消息更是帮不上什么忙,毕竟水云间还没有将势力发展到邻国来。
一连几日夏青溪都一筹莫展,她将整个身子瘫在椅子上,头靠在椅子背上唉声叹气。
“姑娘为何事而烦忧?”
“盈歌?!”夏青溪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终于来了!”
经过几日奔波赶路,盈歌一行人的队伍终于也到了国都。
夏青溪上去拉住盈歌的手:“盈歌宝贝,你都瘦了。”
盈歌不好意思地笑笑,歪着头问她:“姑娘刚才在为何事烦忧?”
“唉……说了你也不懂。”
“姑娘就说予我听听罢,说不定能给姑娘出出主意呢。”
夏青溪眼珠子转了转,又叹了口气,“好吧,”她拉着盈歌坐下:“其实我是在为不知何处打探消息而烦恼。”
“姑娘要打探什么样的消息?”
“嗯……怎么说呢,是一个故人的消息,但现在又好像是陌生人一般。”
“哪个故人呀?”盈歌一听,眼睛里洋溢着流动的神色,嘴巴笑得都快要咧道耳朵了:“我看不是故人那么简单吧,是不是……是不是姑娘的心上人?!”
夏青溪被盈歌这么一说竟然懵住了,嘴巴张着,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磕磕巴巴半天也没有说出来一个字。
“姑娘快给我说说,这个心上人……哦,不,这个故人是谁?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盈歌仅仅抓住夏青溪的手臂,急切地问道。
夏青溪抚摸着盈歌的小手,抬头望向窗外,脸上出现了无限温柔的神色,就像是心里开出了一朵花来,所有的雨露阳光都随之而来了。
她缓缓道——
“我跟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那时候我生了很严重的病,不能跑不能跳,没有人愿意跟我玩,但是他不一样,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给我好吃的,带我一起玩。
“有一次他鼓励我一起爬房顶,好不容易爬上去了以后,我由于太紧张,一个不留神摔了下来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不过我也因此因祸得福了,他天天都来看我,给我带好吃的,在那之后好多年我才知道,原来他给我带的好吃的都是他省下来舍不得吃的早饭。
“后来我能下床了就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当时我就想,我要是一辈子都跟在他后面就好了,我要一辈子都跟着他……”
盈歌听到这,嘴巴已经张得能塞下鸭蛋了,“姑娘,你还真是大胆直白,不过……”她将头歪了歪:“你所说的这个夏七姑娘怎么跟我认识的好像不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