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楼楚馆还是……”
“任何。”
夏青溪倒吸一口气:“这……这么牛啊!我小觉非什么时候把生意都做到荆州去了,还做的这么大,厉害厉害,真是后生可畏啊。”
她将手里的腰牌接过来也没有细看就装进了荷包里面。
二人聊至深夜,觉非将能想到的情况一并告知了夏青溪,有那枚腰牌,他放心了不少。
他不知这样是对还是错,但这是她的命运,他无权干涉,哪怕是打着为她好的名义。
临走时,他看着她的背影又把她叫住:“姐姐!”
“嗯?”夏青溪笑了:“怎么了小觉非,舍不得我啊?”
“如果,如果有一天你解开了所有的谜团,如果有一天我们赚到了很多很多银子,咱们还去看日月彩霞,还去畅游山河吗?”
“当然!”
洪安二十二年五月初一。
晋王奉命南下荆州治理水患。荆州水患由来已久,长江、汉水一带尤为严重。
五月初已经渐渐进入南方的梅雨季节,所以治理水患是大玥国亟待解决之事,一刻也耽误不得了。
晋王被任命为治水总巡督,携两广总督亲临荆州调度一切事宜,足以证明皇帝对治理水患的重视,更是在百姓中又一次树立了贤明的口碑。
洪安帝站在高高的城门上相送,看着夜川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中间。
他乜斜了一眼西南处卷压的黑云,抬手摊开试了试,长叹一声:“天,似乎要下雨了。”
站在一旁的宝玺将备着的披风为他系上,弯腰小意道:“陛下,晋王已远去了,换季时节不可长时站在这风口上,还请您爱惜龙体,咱回去罢。”
黑压压的乌云在天空中翻滚着,时不时一声闷雷传来,眼看天就要下雨了。
夏青溪扮成丫鬟的样子混在后面的队伍中,行了几里她就有些吃不消了。
头也疼腿也疼腰也疼,小腹似乎有千斤重,脚趾摩擦着鞋子的钝疼自下而上穿来令她的心尖儿都揪着。
她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幸好旁边的小丫头扶了她一下:“姐姐你没事吧,要是吃不消我去替你给管事的姑姑说下。”
“无妨。”夏青溪坚持着,如果现在打退堂鼓,那日后的千难万险又该如何?
她咬了咬嘴唇,摇摇头。
小丫头见状便将她的一只胳膊圈过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搀扶着她一起走。
“姐姐,看你细品嫩肉的,不像做下人的样子,单是你这容貌也不至于做个粗使丫鬟啊,你是不是哪家的小姐心仪我们晋王爷所以……”
“就他那张冰山脸也有人心仪?我又不瞎!”
小姑娘摇摇头道:
“其实晋王人很好的,虽然我没有机会见到他,可晋王府从来不苛待下人。
“我娘生下我便死了,待我长大一点我爹便将我卖给贩子做瘦马,可我模样长得不好人又愚笨,时常惹客人生气,打骂更是经常。
“我逃跑了无数次都被打个半死,有一次我被打的晕死了过去,都以为我死了就把我丢在乱葬岗里了。
“后来被雨浇醒,我就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走不动了又倒下去的时候刚好碰见了咱们王府的甄姑姑才把我救起。
“所以姐姐你看我现在能吃饱能穿暖还不用接客,咱们王府和甄姑姑都是我的恩人,你不可以说晋王不好的。”
夏青溪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朴实又单纯,还懂得感恩,心里顿生好感,得之她叫炜儿后便把脖子伸过去,笑着道:
“小炜儿,既然你都叫我姐姐了,那以后姐姐罩着你,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享不尽……”
还不等她说完,小丫头噗嗤一声笑了,夏青溪刚想问她笑什么,自己想想也笑了。
她现在这个样子不过是众多奴婢里的一个粗使丫头,还是粗使丫头里面体格最不好的,现在全身哪里都疼,还需要别人搀扶却说要罩着人家,谁听了不笑呢?
这时一道蓝影闪过,来人用手指着她道:“喂!你,主子让你过去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