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一些,目前只开放了正厅但是装修极为考究,觉非也将住所安在后院,就等着过几日赚些钱再将其他地方修葺一番。
虽然还未正式开放,但是夏七爷名声在外,再加之觉非打理有方,吸引了一大批慕名而来的文人雅客。十月的午后,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雨,夏青溪午睡过后坐在位于二楼的一处专门为自己收拾出来的雅间里,提笔便在笺上小题一首:
孤茗饮
懒起雨染黄昏,
拢发将息掩门。
素手新茶待君,
奈何雨天留人。
还没有细想这待君是待的哪个君,便听到外面糟杂之声入耳,盈歌为夏青溪撑着伞二人一同出门打算看个究竟,还没有迈出大门便听到熟识的声音叫嚷道:“怎么的,还怕爷没钱不成?我堂堂枢密使府夏三郎什么时候赖过账?!你们再无礼,信不信我找人把你们这儿给砸了!”夏青溪在门口站定,只见两个打手模样的小厮一人一边架着一个圆球似的肥胖的身体,由于挣扎推搡的缘故,身上的肥肉都被震的一颤一颤的,雨珠将一身华贵的缎袍染了水丝显得有些狼狈。暴怒之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表情甚是骇人。
夏青嵩?他怎么会在这里?只见府里的冯五、张六两个跟班府丁点头哈腰地陪在夏青嵩身前,撑着伞各种小意讨好:“爷,您消消气,他们有眼无珠,可别气坏了身子。等咱回府拿了银钱再回来杀他们这帮孙子。爷,您先消消气,消消气。”
对面“聚财赌坊”四个大字隔着朦胧的雨幕映入眼帘,真是巧了,上次下药的仇还没有报,这回倒自己送上门来。夏青溪定神一思计上心来。这夏三郎平日里吃喝嫖赌不务正业,仗着二姨娘娘家的疼宠更是有恃无恐。想来是方才在赌坊里输光了钱被赶了出来,能把枢密使府的夏三郎这样寄颜无所地赶出来,想必这赌坊背后的老板也非常人。
待夏青嵩一行人骂骂咧咧的走后,夏青溪独自撑伞进了对面的聚财赌坊。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又出来了。盈歌伸着脖子问道:“姑娘,你去干什么了呀?要是有什么好玩的,一定要带上盈歌。”
“带上你?”
“嗯,嗯。带上我吧。”盈歌渴望的眼神哀求地望着她。
“当真?”
“当真!”
“还别说,今儿个安排的这场大戏啊,我盈歌宝贝就是里面的主角儿呢!”
“啊???”盈歌更加迷糊了。
接下来的几日,夏青溪吩咐觉非将四顾典当里当了死典的物什都盘点清算出来,特别是妇人用的珠宝首饰金钗玉钏。忘忧酒楼最近的进项银子也全都挪了出来,水云间的修葺也暂时搁置。夏青溪用这些钱又网罗了一些妇人佩戴的奇巧珠宝。
枢密使府。
夏青溪坐在圆桌前摆弄着几张银票,盈歌推门而入,对她点点头道:“姑娘,都办妥了,冯五、张六一听有这么多银子拿,随即就点头答应了。他们整日跟着夏三郎,一遍不信两遍信,三遍不听四遍听。事成后,又许给他们两倍的银子,他们当场就保证一定能成事。姑娘您就放心吧,十月初十夏三郎一定会去聚财赌坊!”
近几日,夏青溪没事就爱在前庭后院逛,数次“偶遇”夏三郎后终于成功地挑起了事端。夏三郎平日里跋扈惯了,并不吃夏青溪摆嫡长女身份那一套,但是夏青溪跳着脚吼的那一嗓子,真真是扎进了他的心里:“夏青嵩!同为夏家儿女,你看看你,长得像猪也就算了,活得也不像人。功名官职与你不搭边也便罢了,整日介白吃白喝不曾为府里挣回来一两银子,蠹虫做到你这份上也是没谁了,你就是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