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放牛娃说道:“我们村里也练武,那些大人可厉害了,蹲着马步担四桶水,还能坚持半个时辰哩。”
高鸣没有答话,自顾自练功。
过了一会,放牛娃又说道:“你的样子好怪啊,你是不是在练武啊?”
高鸣看见了,听见了,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顾自己练武,心无旁骛。
若真的去计算蹲马步担几桶水坚持多长时间,那可就“入了相”啦,那自己这趟武练得可就失了功效,大打折扣了。
过了一会,放牛娃又说道:“你到底是不是在练武啊?你这样的动作,怎么打人啊?”
高鸣的动作很奇怪,出拳不像出拳,踢腿不像踢腿,单看一处还有些别扭。虽然整体上动作流畅,有种自然的美感,却显然与别的练武的大不相同。
人家都是拳出成风,腿出成影,气势骇人,攻击性十足。高鸣这里就……完全不知道在干什么。
但这就是唐隋传授的呀,这就是唐隋为高鸣量身定做的啊。
那小牧童见高鸣没有理会他,也不生气。分明看不懂高鸣练的是什么东西,觉得这些玩意儿全无用处,却也没显得如何不耐烦,就在一旁看着,打发时间。
小孩子总是最有耐心了。
老黄牛在河边顺嘴吃着嫩绿的河边草,牛尾巴一甩一甩的,也是怡然自得。
远处的道路上,已经有村民带了农具回村,向家归去。陆陆续续,零零散散,闲走闲聊。
有人高声向这边喊道:“牛娃,干啥子呦?”
放牛娃随口脆生生地答道:“看客人练武哩。”
那人本来还想着逗一逗这小娃子,听得小娃这么说,定睛一看,那张白嫩的脸,可不就是那位信王府的客人么?
也确实,高鸣换上了农家的粗布衣裳之后,也没那么显眼了。虽然这张细嫩的脸在黝黑的村民之中还是很显眼,但至少在远处打眼一看,不会引人注目。而若是在他洗髓之前,那把他往村民里边一丢,任谁谁也分辨不出来。
当时,那村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怎么还没走?
于是,那人收起了调笑放牛娃的心思,撇过头去,顺着小道径直归去。
高鸣心头才有触动,却在刚有点苗头的时候,就被他迅速掐灭了。这份练功时如镜湖般的心境,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也不是那些粗心慵懒、随心所欲的人能练得成的。
高鸣将一切杂念抛去一边,只专心练自己的功。
小道上又陆陆续续有人走过。
有人认出了高鸣,却也是视而不见,径自归去。
忽然,却有一人脱离了队伍,向河边走来。
“哟,这不是那位京城王府里的娇贵公子嘛?”
众所周知,在这恒昼帝国,京城里只有一座王府,那就是信亲王府。
来人是个瘦瘦的青年人,一头长发,脑后的头发乱得像鸡窝一样,偏偏前边的头发还梳得笔直,似乎特意关照过。但又是个只管前边,不管脑后的主,当真让人发笑。
可惜高鸣此时不能笑,他要维持着波澜不起的心态,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来人也是一身粗布农家衣,却在胸前穿了条草环。草环绿油油的,倒也颇有几分点缀的味道。一身布衣脏兮兮的,尤其是臀部大腿处,粗布衣服竟磨得有些发白。
“贵公子,怎么不穿你的丝绸衣服了?怎么穿上我们乡下的粗布衣服了?你这细皮嫩肉的,穿得惯嘛?”
“哟哟哟,还不说话!行,俺们是乡下土包子,你大公子看不上。那怎么还穿我们土包子的衣服,还在我们这赖着不走了?”
“哎我说,你这脸皮还真厚,还在我们这赖上了。别跟我说你体验生活啊,要体验上别处体验去。你是不知道,你搁这多碍眼!”
“哎,跟你说话呢,你装什么装!”
那人自顾自地说着,不管他说什么,高鸣一声不吭,怎么也不搭理。
一旁的放牛娃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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