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么一想,竟有些好笑。
晚风吹过树林,繁星照耀人间。
不知是安神香的效果,还是挨过揍之后容易疲倦,早早地,高鸣便沉沉睡去。
哼,那个叫什么程平的,我管他是个什么东西,非得揍死他不可!装得好像全世界就他一个是个人似的!
……
到了清晨,还未睁眼,忽然感觉到有阳光跳过窗前。也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真的有第六感。
高鸣醒来,尝试着下床。
不知昨日吃的什么药,药效确实不错,虽然心肺间隐隐还有些疼,但是慢慢地下床稍微活动一下,还是问题不大。
高鸣推开窗,果真看见一缕缕金色的晨光,正穿透了轻纱般的薄雾落满窗台。一股清晨的风吹过,薄纱漫卷,带动着晨光四溢流转。一片片清凉从窗外扑面而来,拂过散乱的长发。
高鸣远远地看着绿罗经过,绿罗也抬头看到了高鸣,惊喜道:“咦?公子,你起来了?”
高鸣摸了摸鼻子,这说的,好像我必定日上三竿才能起似的。
绿罗迎上前来,为高鸣找了件衣裳披上,说道:“公子,清晨天气有点凉,公子还是要注意一点。”
高鸣答应着,非常听话。
绿罗看见高鸣的长发散乱,便拿起梳子来,为高鸣轻轻地打理起头发来。
高鸣问绿罗:“绿罗,那个叫程平的,是什么人?他那些跟屁虫又是些什么人?”
绿罗一边替他梳头,一边答道:“王府西南方向,有个将军府,是镇国将军的府邸。这程平,就是当朝的镇国将军。”
高鸣听了,心里极度不爽:“就他?镇国将军?”
绿罗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是世袭的爵位。他父亲生前战功显赫,被先帝追封为镇国将军。他是唯一的男丁,爵位便传给了他。”
又经过绿罗的一番解释,高鸣才逐渐地对那程平有些了解。
程平,果然也不是一般的酒肉皮囊。
而在绿罗没有看到的那个方向,高鸣的眼皮低垂,眼神却格外坚定。
呵呵,还挺厉害嘛,程平。不过,该算的账,还是要算的。
……
受伤的这几日,高鸣依然坚持每日练功。只是,之前那套行功肯定是练不了了,便练坐功,聊胜于无。
正巧,这几日还下起雨来了,连绵细雨,一下就是几天。
期间,说书的老者和弹琵琶的少女时常过来特意探望、感谢高鸣。
自那场茶楼之变,长青怕那群无赖蓄意报复,特意将爷孙俩带入王府小住。遇上便是缘,能帮就帮一点。
倒是高鸣自己,颇觉得尴尬,觉得这感谢他受之有愧。确实也没帮上什么忙,上去就挨了一顿揍。还是绿罗抬出了郡主的名号,这才将那程平吓走。
这位老先生虽然经常在平民群众里说书,多与穷人粗糙汉子为伍,却其实一身气质颇为清雅,带着淡淡的书卷气,说是学堂里的教书先生,别人也是信的。
而小姑娘虽说是穷苦家女儿,跟着说书的老先生想必也过不上什么精致日子。但言行举止却温婉有礼,常服侍在老先生身旁,显得乖巧孝顺,对其他人也是极其规矩礼貌。就是感觉有些冷漠,很少说话。
而至于来看望高鸣最多的,除了绿罗,却竟然是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