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到手谕的花心,兴奋得一整晚都绕着南吟泓跳来跳去,就像是手里握着免死金牌一样。
第二天,花心和蔺公架着南吟泓一路狂奔,很快便下了山。
再次来到山脚下,蔺公仰眸看着山顶,久久回不过神来。
花心站在南吟泓身侧,瞧着蔺公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禁感叹,“这蔺公也是可怜之人啊。”
南吟泓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守在洞口的两条黑狗,若有所思。
看起来人总是比动物聪明能干,可事实上,没有人比狗更加忠心了,人心难测,即便是像南吟泓这样的人物,他也不能保证自己手底下的人各个都向着自己,由此观之,人可是比不上狗的。
就拿面前的两条黑狗来说,它们的父母与蔺公有着一段深厚交情,但它们并没有和蔺公见过面,但是它们却能靠着父母留下来蔺公的衣服,而辨认出蔺公,并对他唯命是从,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说明它们纯良的秉性了。
它们失去了妻儿,却还坚守在洞口,这真的是令人万分感动了。
蔺公回过头来,见花心和南吟泓都看着自己,莞尔笑道,“我们直接回京吗?”
“阿心说要去博陵城看看。”南吟泓侧眸看向花心,温柔地说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担心花心离自己而去,他现在对花心算是百依百顺,不过花心有了南吟泓的手谕,倒也比之山上的时候收敛了许多。
蔺公点头,“那走吧。”
“你的神犬怎么办?”花心指着那两条蹲守在洞口的黑狗,问道。
摇了摇头,蔺公叹息道,“我本不该回来,是我害死了它们的妻儿,可我又无法弥补,跟着我恐怕它们的性命也难以保全,还是让它们留在此地吧。”
花心和南吟泓若有所思地点头,大概这是对两条狗最好的归宿了吧?
“你们先走一步,我与它们告别。”蔺公走向两条黑狗,声音变得沉重。
南吟泓没有多说什么,牵着花心慢慢地走向来时的路。
花心时不时回头看去,瞥见蔺公与两条狗难舍难分,心中一阵苦涩。
南吟泓搭着花心的肩膀,低低说道,“阿心不必看了,即便是看了又能如何,我们不可能带着它们回京的。”
对啊,他们此番是靠着轻功赶路的,自然是带不了两条狗,不过想必这两条狗也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家乡吧?
轻叹一声,花心回过头,扬起下巴看向南吟泓,他的侧颜如往日一般精致好看,在金色的阳光下,皮肤透出莹润的光泽,好像是人工雕琢而成。
“阿心为何如此看我?觉得我心狠手辣?”南吟泓勾着唇角,对上花心投来的目光。
花心连忙摇头,“非也,这两条忠犬实在是令人唏嘘。”
反正不能带着两条狗一起走,她心里还是蛮难过的,但难过的同时,又觉得应该这样做,所以心里七上八下,拧巴在一起,就是非常不舒服。
轻叹一声,再次回头,见蔺公已经快步赶了上来,他的身后却是空无一物。
终于还是告别了,天下本就没有不散的宴席,她不应该为此感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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