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里却已经又将乌兰巴日夸了很多遍。
“可汗觉得此计可汗中用?”乌兰巴日略微紧张地看向布日固德,四目相皆,便已经得知了彼此心里所想,相视一笑。
这就是君王与将军的默契。
等花心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见营帐中没有人,她拖着有些疲倦的身体起身下榻,穿上鞋子后,便准备往外走。
这里很明显是医生用来办公的营帐,营帐内充斥着中药味儿,
有好几包都豆类被装在了麻袋里,反正花心也分不清楚都有些什么豆类,瞧着桌案上一排排的小瓶罐,猜测这些是药罐子,也没有去动,便掀开帘子走向外面。
耀眼的阳光刷地刺来,让她不得不眯起眼睛,瞅着周围陌生的巡逻兵,似乎找回了当初在天爻城安营扎寨的回忆。
人家蒙古人的生活常态便是如此,他们不会定居一个地方,就算是可汗也会住在帐篷里,随时准备迁徙,这样的一支军队,那些人如何能够战胜呢?
虽然游牧民族比较适合打仗,但这样子不稳固的状态,没有稳定的集市和居所,非常不利于经济的发展,只能靠着牛羊来维持基本的生活,这片草原上不会比大霆的京城等大都市繁华的。
没有看见认识的人,花心也并不打算去问别人,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军营当中,反正现在自己是布日固德的座上宾,这些手下也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呼吸着雨后的泥土芬香,见脚下的草地上湿漉漉的,想必昨晚下雨了,可她实在是睡得太沉,以至于根本没有被雨声或者雷声吵醒。
“姑娘。”突然,身后一个男人唤道。
花心应声回眸,看到阿周以后她盈盈一笑,“我就出来走走。”
可能人家医生的诊断是完全正确的,现在的她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胸郁结,反而觉得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些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就如那些疼痛,不过是自己想象出来的罢了。
“我们回去吧,昨晚下雨了,冷。”阿周关切地说道。
花心摇头,见阿周已经走到了身前,便转过身继续向前走,“我那是癔症,是自己想象出来的痛苦,不要紧的。”
其实她只是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以后,她便笃定自己日后绝对不可能再犯病,因为她的可控能力还是比较强的。
“卡提答说你不能着凉,还是回去吧。”阿周已经将自己的衣服披给了花心,垂眸看着花心慢悠悠的神情,突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抬头看向阿周,不解地问道,“卡提答?”
“就是医治你的大夫。”阿周这才想起来,从昨天到现在,竟然还没有介绍给她大夫的名字,“卡提答是神医,可以诊治很多疑难杂症,且,这病越是稀奇,他的兴趣便会越大,一般的风寒他从来都是交给徒弟去开方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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