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便是那女人住的地方?”突然,院门处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花心陡然警觉,她快速地将晒在院子里的麻将牌收了,交给秋香后,示意她放回房间,自己则迎面看向来的人。
低眉敛目,恭敬地福了福身子,“贵人安好。”
虽然是低着头,瞧不见这女人的容貌,可那足尖穿着的绣花鞋,却是用金丝绣的鸳鸯戏水,那布料也是上好的锦缎,这样光彩逼人,自然是南吟泓很宠爱的女人了。
那女人趾高气昂地从外面走进来,停在花心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几眼后,旋即哂笑道,“没了殿下的倚仗,不似往日跋扈了啊!”
来人自然就是多日前在宴席上给南吟泓敬酒的女子,也就是孟隽公的嫡女叶施施。
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侍立在一旁,等着这女人使出必杀技。
“来人,给我搜。”叶施施眉峰一挑,厉声向着身后跟着的人命令道。
搜?那就是说自己偷了东西吗?
动也没有动,只是秋香她刚从房间出来,见到好几个婆子粗鲁地闯进寝殿里翻箱倒柜,吓得连连后退。
“秋香,这里来。”抬起头看向秋香,对她莞尔一笑。
快步跑到了花心的跟前,秋香的身体已经隐隐颤抖起来。
握着秋香的手,说道,“莫怕。”
怎么说这秋香也是从小都在伺候花心的丫鬟,最起码对自己是忠心耿耿的,所以就算是离开,也该带着秋香一起走。
“姑娘,那赃物找到了。”一个婢女从房间里找到一个包袱,对叶施施说。
说实话,这把戏真的是……太low了,可现在自己真的没心思跟这些女人斗智斗勇,如果能被赶出熙王府,不论是回汉州还是博陵,就算再怎么不尽如人意,也好歹能有一座自己的小院,足够自己吃饭睡觉御寒。
南吟泓应该也不会狠心到非要了自己的性命吧?
包袱被重重地丢到地上,叶施施脸上露出好不遮掩的阴狠笑容,半眯着眼睛看向花心,“你可有话要说?”
“妾无话可说。”紧了紧秋香冰凉的手,放开后,便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叶施施没有想到,花心居然是这么好对付的,自己不过才刚出了第一招,还担心她巧舌如簧地推辞罪责,没成想自己倒是乖巧地认罪伏法。
够了勾唇,叶施施歪头疑惑地看着脚下的花心,“昔日你能言善辩,怎地如今不再辩辩了么?”
“贵人高高在上,妾污浊不堪,诚惶诚恐,不敢狡辩。”一字一顿地说着,花心便低伏腰身,以头点地磕了一个头。
什么鬼?这完全就不是那日在宴席上施狐媚妖术勾引熙王殿下的狐狸精啊,完全一副唯命是从,唯唯诺诺的样子,难道这样的人还有威胁?
不耐烦地移开视线,像是嫌弃垃圾一样躲到了院门口后,向着婢女说道,“砍了手,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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