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自己的嘴唇。
“如果你姓共,可就不是了。”
汪梦秋的话总算是激起了明诚的警觉,他猛地起身让汪梦秋失去了重心向后仰,随后又抓住汪梦秋的右手,一转,枪支便落回了他的手上,他将汪梦秋制在了办公桌前,欺身压上。
汪梦秋本想一个手刀劈在明诚的颈项上,可是左手刚刚升起就被明诚钳住,想要挣脱,可是论力气哪是明诚的对手,如今算是完全在明诚的掌控之中。
“明诚你别给我耍流氓。”对于明诚的逼近,汪梦秋只能出言警告。
“汪小姐,我记得是你先耍的流氓吧。”
明诚无视汪梦秋挣扎的动作,将汪梦秋的双手并到了一只手掌上,另一只手不断抚摸着汪梦秋的长发,将她的发丝夹在指缝间,转了一圈又一圈。
“告诉我,刚刚是不是你获取情报的惯用手段。”
明诚今日对这个问题不得出答案定然是不会罢休的。
“那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那么关心那个姓许的共/产/党。”
汪梦秋也偏偏是到黄河心不死,见棺材也不落泪。
“军统上海站与地下党有过合作,我是来帮他们问的。”
“你们胆子也真大,不怕被枪毙。”
汪梦秋吐了这么一句,信也不信,地下党的神通广大轮得到他一军统开口,再说,这情报她昨晚也向交通站报备过。地下党的情报小组很快也能收到讯息。但她也不准备再做纠缠,因为明诚肯定不会告诉她全部真相。她准备挣脱明诚的摆布,双手稍稍动了下却,招来了明诚的紧握。
“疼。”
汪梦秋故意抽了一抽鼻尖,声音回复到小女儿的娇俏,一脸委屈。这让明诚哭笑不得,她现在还真是千姿百态,一应俱全。
“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放手。”
“是啊,惯用手法,屡试不爽,难道您没用过。”
汪梦秋并不是为了激怒明诚而是在如实作答,美人计确实是她的惯用手段,逢场作戏也无可厚非。她也不信明诚能干净无辜到哪里去,先不说他在法国交往的一串女友,就凭他刚刚高超的吻技,显然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了。
明诚这下眼神才是真的冷冽起来,他放开了汪梦秋的双手,看到自己留下的红印后蹙紧双眉,扣好自己的西服扣子之后,坐回了椅子上,头也没抬就开口。
“日本人对他的守卫有缺口吗,当然你要是怕处分,也可以保持沉默。”
激将法?汪梦秋撇嘴,但也受用。
“没有缺口,门口有重兵把守,就连窗户底下都有人盯梢,药剂用量也是专人监管。”
“这么说,没机会了?”
“有,手术室。”汪梦秋的迅速作答让明诚抬眼。
“怎么说?”
“按照许鹤的病情肯定得进行手术,高级病区虽然分两个走廊,但是手术室只有一个,所以在手术室动手成功几率较大,但是万一刺杀失败而手术成功就是万劫不复。”
“手术时间能第一时间通知吗?”
“能。”
明诚点头后,准备起身离开,突然汪曼春脑子那日狠绝的话语在汪梦秋脑海中一闪而过,为什么汪曼春突然对于对明镜下手如此有信心。
“你们家最近有来什么人吗?”
汪梦秋想到了南田洋子,既然她早就怀疑明家,按照她的惯用手法,就不可能不往明家安插眼线。
“桂姨回来了,怎么了?”
明诚提到桂姨的时候颇有不适,汪梦秋听到后也是一惊,她担忧地望了一眼明诚,出言呢喃。
“她怎么回来了?”
“她在东北的老家待不下去,向大姐请求的。”
这一句话让汪梦秋冷哼一声,“华北事变愈演愈烈的时候她都待下去了,现在反倒待不下去了。”
其实这只是汪梦秋的无心之言,对于这位桂姨,汪梦秋素未谋面也不能怀疑什么,只是明诚的遭遇她自是知晓,此番话语替明诚的抱怨罢了。但就是这句话,拉响了明诚脑中的警报。
“以后这个手段,不准再用了。”明诚去而复返,走到汪梦秋面前弹了一下她的脑壳,
“除非是对我。”
“啊?”
之后,他就在汪梦秋惊诧的目光下,从门口逐渐消失。可惜如若他稍稍一回头,就能看见他曾朝思暮想的汪梦秋绯红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