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啊!来堵截我的吗?”
罗白帆一听这个话,就知道元友恐怕跟他走不成了。
“今天还有别的事吗?”罗白帆问道。
“有,鹤关区的烧烤店,今天我必须亲自去,否则怕出事。”元友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
“那下午呢?卢医生说,王勇病快好了,我不想错过询问的最佳时机,总感到夜长梦多,要不你看我这么着急。”
“下午时间也不一定,你可以自己先去问,他身上没有其它脏东西了,不用非带着我。”
“总觉得带上你,踏实一些,那我自己去吧,你那边的事是不是很急?”罗白帆看到元友收拾起一大堆东西,什么符箓,瓶瓶罐罐,形状各异的东西,还有一些绳线,反正稀奇古怪。
元友点了点头,“以前办的事,靠黄符就行,这次都需要摆法阵的,我也没什么把握。”
“那你就不要接了嘛,马上都要过年了,钱以后有的是机会赚,哥帮你推了这活儿。”罗白帆有些担心起来。
元友看着罗白帆说道。
“这件事吧,难也得接。你猜这烧烤店老板娘是谁?”
罗白帆呵地笑了,“你小子从来不应承没把握的事,这都给接下来了,不会是老板娘长的美吧?”
元友一愣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唐昊是她二叔,她认得我。”
罗白帆玩笑的脸立马严肃起来,“然后呢?”
“然后她说,如果我肯帮她家,她会给我一张照片,是她二叔留下的。”
罗白帆心中有些不快,“这女人不早点把照片上交,拿手里还当王牌了。老元,照片咱们不要了,别冒这个险了,唐昊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人都化成灰了,况且当初该查该收的线索都已经搜罗完了,还能有什么特别的?”
元友叹了口气,“关键是那照片很重要!她说照片上是个石头盘子。”
“石头盘子?那是什么?你知道那是什么?”罗白帆不解。
元友眼神迷离,“也许什么都不是,又也许,那就是我元家世代相传的法器,丢了的法器。我也不知道,我也没见过,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照片我必须拿回来。”
“可是光一个石头盘子,你就觉得是这样东西吗?”
“我父亲见过,我爷拿着法器去杀魃,死在了某处,法器也随之丢了,元家人如果找不回这东西,那是愧对列祖列宗的,我父亲给我描述过这法器的样子,就是一块六边的石盘,这么多年,我只要一听石盘两个字,就很敏感。
1988年的时候,唐昊疯之前提到过,我就感觉我元家的法器重现了,可惜他还没说清楚,就发狂了,现在就算有一点点希望,我也要争取,这活儿我接了,照片我要了。”元友说完,提着大包裹就要往出走。
罗白帆是理解元友的,元家的一些事儿他多少知道一点,所以他没再说什么。
外面此时已经停着一辆面包车,那是烧烤店来接元友的,罗白帆让元友多加小心,他用担忧的目光送元友上了车。
罗白帆点燃一支烟,准备去六医院。
路在车窗两侧向后迅速退去,罗白帆的心里不知为何,有种异样烦乱的感觉。
医院很偏僻,路上车也非常的少,所以油门踩的深,很快车就到了。
当进到医生办公室里的时候,卢医生的表情告诉了罗白帆,出事了,王勇病又犯了。
果然是夜长梦太多。
卢医生皱着眉头告诉他,王勇昨夜不但不睡,反而狂躁起来,袭击医生还抓伤了他自己。
本来都快一周了,王勇都好好的,说话举止都如正常人一样,不再胡言乱语,晚上不用镇静剂也睡的很好,他还打听了家里的事,还有想出院的打算。
那几天,他看到王勇在公共活动室里,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外面萧瑟的山景,于是他就过去跟他聊天。
王勇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说出院后不知道能不能适应现在的社会。
他当时看王勇人比之前胖了一点,精神状态也不错,便鼓励他,说他其实还很年轻,肯定能融入这个社会的,王勇还冲他笑了笑,他当时还想,这小伙子总算正常了。
结果,昨晚王勇又犯病了,甚至比从前还疯。。
卢医生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晚上值班的医生折腾完,给王勇打完针后,他虽然睡了,但是早晨又醒了,躁郁起来,这是从前都没有过的,我们医生会诊完毕,综合意见,他的病复发了,并且严重了。
所以罗科长,您现在最好不要询问话了,这样会让他更加不安,再说您问啥,他肯定也说不出什么。”
罗白帆这个后悔啊,都怪自己太磨蹭,这下错过了大好时机,前功尽弃了。
但他坚持要去看一眼,可是此时王勇刚打了镇静剂,已经睡了,卢医生的意思,看也白看。
接下来,卢医生看到了罗白帆严肃冷意的面色后,把一些话又咽了回去。
他从兜里拿出一盘钥匙,带着罗白帆往12号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