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时间都是这个样子,一到晚上,我们必须给他打针,还得将他绑起来,否则一到凌晨五点,五个人都按不住他,这么瘦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劲儿。”
元友往前移了一步,离王勇近了一些,在他脖子上的东西似乎有所感应一般,动了一下,王勇也跟着动了一下。
罗白帆回头看了一眼元友,元友给他使了下眼色,他便会意到元友看出了什么。
他对卢医生说道:“我们单独问问他。”
卢医生点了点头,示意让他们多注意,便拉门出去了。
元友让罗白帆往后站,虽然罗白帆不知道要干什么,但听他的话,往后走了几步。
12号病房窗户在北边,外面还有树木遮挡,屋子里阴暗无比。
元友见罗白帆退后,便慢慢走到王勇面前,侧了下身子,猛的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王勇的左手腕,带着他的手腕往前一伸,元友右手不知何时多出一枚像图钉一样的东西,只是钉头短小,但瞬间按入了王勇左手的中指。
只见王勇的脸露出极其痛苦的表情,嘴巴像个黑洞一样张的很大,头朝后仰去,他脖子上的那团灰雾一瞬间缩成很小,在它嘭的一下变成巨大之前,元友咬破了食指,快速的在王勇的身上画出一道符来,此符名为“邪祟离身驱鬼符”,他口念驱邪咒。
“天青地明,阴浊阳青,与我神方,先驱恶鬼,后退邪祟,何神不讨,何鬼不惊,敕令!”
一切来的突然,罗白帆吓了一跳,不由又倒退几步,靠在了墙上,他看见王勇张大嘴后狰狞的样貌,脖子眼见着快仰断了,这哪里是个人能做出的动作。
而随着元友喊完敕令两个字后,王勇脖子后的那团灰雾嘭的变大,往罗白帆那边飞去。
罗白帆什么都没看到,他只见到王勇一下瘫倒在了床上,突然自己耳边一阵风啸之声而过,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元友一皱眉头,心中暗骂一声,这次出来没带多余符箓,这骑在王勇脖子上的东西,也好几年了,有些难缠,看来只能忍痛割爱了。
想着怒吼一声,“我本手下留情,渡你成善,那就不要怪我了。”说着从他斜挎的包里掏出一张血红色的符箓,上面画着很多龙飞凤舞的字符。
只见元友一咬牙,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容上竟然露出一丝心疼不舍的表情,咬破手指,让这血符沾染了血迹。
而此时瘫坐在墙边的罗白帆猛的站了起来,脑袋耷拉,但身子往元友这边扑来。
元友冷哼一声,只是侧身躲闪了一下,顺便把血符往他脖颈处一贴。
随着一声闷响,由近及远,什么东西呼啸而去,房间顿时安静下来,罗白帆的脸,马上要杵地上的时候,元友接住了他。
等把他扶正了,他身子动了下,醒了。
“哎呀,我天呀!”罗白帆吼了一声。
元友暗中失笑,“天什么天,快起来,你可够重的。”
罗白帆就和好几天没喝水似的,嗓子干到不行,说话都噎的慌。
“我刚才怎么了?是不是被,被附身了?”
元友走到病床前,把王勇翻正了,他的脸色竟然有些红润起来,睡着了。
“是被附身了,那东西再过几年就要成气候了,到那个时候,就再也不是他自己了。”
“我说你下次驱邪能提前说一声不?我可是个凡人,哪能禁得起这么折腾,骨头都要散架了!那东西是什么?”罗白帆边活动脖子边说。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他们几个,那年七月半,惹了路边鬼,跟上了。”
照这么说,王勇来报案说的,会不会就是满嘴鬼话?”
“有这种可能,但是他们几个,包括那个沈苁,为什么都失踪了呢?”
元友说完,心中暗想,也许王勇就是因为中邪了,才逃过一劫,没有一起失踪。
“那接下来,还能问他话吗?他这次醒了,说的肯定不再是鬼话了吧!”罗白帆看到王勇睡的很深。
“他需要静养几日,咱们还得来一次。”
罗白帆点了点头,俩人通知了卢医生,王勇睡着了。
卢医生还不信,特地进去看了看,出来一脸疑惑。
“你们对他干什么了?他衣服上血是谁的?真的怪了,自打他来到这里,从来没这样睡着过。”
“我要说,他身上有个恶鬼,我们给赶走了,你信不信?”罗白帆小声的对卢医生说。
卢医生憨笑一下,“我信,我信你个大头鬼。你个警察还能搞迷信?不过,那血是怎么回事?”
罗白帆开始对他胡诌了。
元友无奈的笑了笑,他抬手迎着阳光,手指上的伤口又愈合不见了,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有别的心情,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坐到车里,罗白帆边开车边问。
“老元,路边鬼是什么?”
“其实就是普通人死后的鬼魂,本身危害其实并不大。
每年中元节,鬼门大开,一年一次,本来不易,这些灵魂来阳间收些冥币,或好的道场广渡超生它们,却被这几个人在外面踢了场子,毁了钱财,挡了道路。
被挑衅起了怨气,看谁八字弱,就上了谁的身,没人给驱的话,就一直待在那人身上,直到把那人的精神气耗光,那人不死也得疯了,这怨气日益增加,就会成了恶鬼。
王勇身上的路边鬼其实没那么凶,我今天包里没带多余的驱邪符,为了救你,用了一张“六丁六甲诛邪符”,肝儿都疼啊!”
“那是什么符,能让老元疼成这样,肯定不一般吧!”
“你是忘了唐昊,还有红河洞那个女墓虎了?威力如何,好好想想。”
“哎呀,为了我,大出血一次也值。”
元友摇摇头,“这种符,威力大,成符的难度也大,三年才能出一张,不心疼是假的。”
罗白帆笑着拍拍元友的肩膀,“仗义,真仗义!”
他们聊着,车往公安局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