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中间人,并不是他这个人好事,如此笃定要去,也有他的理由,一是又可以见识到元友化龙入渊的本事,另一方面也得让于海波警醒一下当年的错误,罗白帆还有自己的打算。。
北方冬天的傍晚有种雾霾霾的感觉,特别是这片平房区,几乎都是烧炭取暖,烟尘更多。
元化星回到了家中,这是属于他们父女俩的小平房,只有一间里屋,外屋便是乾易风水的办事部,父女周末才能见面,几年间就如此生活,一是家离学校远,二是就一间卧室,元化星回来住里间,元友在外屋行军床上睡,虽然有些窘迫,但父女感情甚好,她也非常体恤父亲,并无抱怨,元友有时候看着自己的存折,又看看女儿,便盘算着在市区买间房子,虽然一平好几百。
元化星从小挺调皮,但是天资特别好,别看元友在玄学上造诣很深,但是文化程度不高,从来没辅导过孩子,这孩子从小在学校的成绩都是第一,他甚为骄傲,且感欣慰,如此优秀从未让自己操心。
突然心中想起白日里于海波那一遭命运,心中有所触动,便对女儿说:“化星啊,学校住的惯吗?跟同学相处好不好啊?”
元化星笑着说。
“爸,你今天怎么有些奇怪?我在学校又不是第一次住校,早就习惯了,挺好的啊!为啥要这么问?”
元友故作开朗道:“没什么,上午有个老友来访,讲他儿子,我就想起你了,你要是在学校受委屈了,或者有什么事,一定回来跟爸爸讲啊。”
元化星走到父亲面前歪着头有些不解。
“爸?你今天真的有点怪。”
元友慈爱的看着女儿。
“咱们父女俩,一个月才能见一两面,你爸爸我又是个粗人,可能会对你的生活有所疏忽,以前咱不管,就说以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或者想不明白的事儿,多跟爸爸讲讲,别自己一个人憋着,明白没?”
元化星看着父亲点了点头。
元友看着女儿活泼的背影终是舒展开了眉头,“爸爸晚上有事,饭菜都在桌子上呢,可能我要晚点回来,不必担心。”
元化星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事,非得大冬天又是大晚上的出去办,元友早已转身拿起白日里准备好的东西关门出去了。
门口一辆三菱越野车,早早的停在那等待着元友,上车后他发现车上除了司机没有别人,司机说于局长在家恭候。
到了于海波所住的小区,一看就是有钱人住的地方,虽然不是别墅那种,但看起来也很气派。
到了于海波家楼下,元友看到一辆警车在边上停着,想是罗白帆的车吧,他并没有着急上楼,先是看了下这栋四层楼周围的环境以及格局,并未发现异常,也没有什么阴气,风水位上也没有任何凶煞,看来问题出自家内,想罢便上了楼。
于海波和罗白帆都在,还有一个陌生男人应该就是他家邻居,这邻居姓钟叫钟业,有钱人,做铁粉生意,但是他家里摆设却很简朴,色调都很素静。
他们来到一个房间,这房间不是书房也不是卧室,就专门烧香拜佛的供间,发现怪事的就这间屋子。
屋子就和佛堂一样,供桌,香烛,蒲团,佛音,一样儿不落,很齐全,唯独佛龛里供的是谁看不太真,像这种规格,不是菩萨就是佛祖。
按理说这么个屋子,是不大容易见阴的,相反还有驱魔安魂的效果,怎么偏偏怪事发生在这屋。
时间是晚上8点多,离钟业说的怪事还有几个小时,于是几个人在客厅里闲聊起来。
先是元友问钟业,“这事发生多久了?”
钟业说:“大概有半个月差不多,每晚都有。”
元友抬眼看了一下于海波问道:“孩子是火化的?骨灰在哪呢?”
于海波叹了口气道:“因为我不信这些,连他们说的头七也没过,就直接火化了,骨灰就放家里了。”
元友皱了皱眉头道:“孩子走的时候,穿的什么衣服?”
钟业抢着说:“穿的就平时那身蓝白校服,要不我怎么看掉下去内个,就觉得是他呢。”
于海波也点了点头。
“我也亲眼看到了,要不说什么我也不信,当时我看到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心想一定是看错了,后来又看了几次,下楼也找了,打开窗户我还细查过,毫无线索,我问了一些人。”
说到此处于海波的嘴唇微微有些颤抖,眼皮耷拉下来,把几乎要滴落的眼泪硬生生的咽了回去,继续说道:“说是这种自杀的人,得不到轮回,就一直会重复自杀,淹死的就每天被淹死一遍,吊死的每天也会重复一遍,而我儿子...他大概每天会跳一次楼。”
已经几度哽咽的于海波攥着拳头狠狠的打了自己脑袋几下。
元友看了一下于海波。
“懊恼有屁用,先看看情况再说。”
此时钟业给大家倒了一些茶,罗白帆看时间尚早便聊起了以前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