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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皇上,臣妾不胜酒力,此刻已头晕胸闷,臣妾担心会当众失仪,所以斗胆请辞,回宫中歇息。”徐婕妤扶着额,身子微微摆动,眼睛半睁半眯,俨然一副醉酒后的模样。
李治没有难为她,淡淡道:“婕妤若是身子不适,回殿休息便是。”
说罢,李治诸人移架立政殿。立政殿的殿门紧闭着,敲了好些下,才有宫人来开门,那人又在殿门前推搪了许久,道:“皇后娘娘已经睡下了,明日再来吧。”后来得知来者是皇上,才极为慌张地将门打开。
李治看了一眼从窗外,看了一眼漆黑的内殿,与诸人一同走进立政殿,问门边恭迎的莲儿道:“皇后怎歇得这般早?”
莲儿抬眼看了一眼来势汹汹的武媚娘与此刻已华服加身的秀儿,知道来者不善。但仍作镇定地答道:“娘娘身子不适,早早地便睡下了。”
“你为何慌慌张张,可是在说谎?!”武媚娘突然走至莲儿跟前,厉色问道。莲儿被这当头一斥吓着了,低着头说了声“奴婢不敢”便不再说话。
李治本没有起疑的,可听武媚娘这么一说,也有些疑惑了。虽有立政殿的宫人阻挠,武媚娘还是推门进入内殿。她身旁的宫人春儿随即点亮内殿的烛火。通亮的烛光下,只见那床榻之上,只有一床被褥,皇后根本不在!
武媚娘装作惊讶地呼喊李治,李治站在内殿门外,见此情景,脸色突然一黑,转过身高声斥问莲儿道:“皇后呢?!”
莲儿与立政殿一众宫人连连下跪磕头,道不知皇后去哪了。
李治负手在宫内踱步,可以看出他的愤懑,皇后深夜不去宫宴,也不在寝宫,究竟会去哪?!
“皇上,臣妾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说话者不是别人正是秀儿,她此刻跪在李治跟前,缓慢道。
“说。”李治扫了她一眼,不耐烦道。
“臣妾本是皇后身边的宫人,对皇后娘娘再了解不过。皇后娘娘与御医顾之远言行举止甚是亲密,恐有私情。臣妾以为,皇后娘娘或是去内侍府探望顾之远去了。”
“你血口喷人!”莲儿她抬起头,忍不住骂道。
“闭嘴!”李治极为不悦地斥道,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秀儿道:“宫闱之中,后宫嫔妃的清誉最为重要。你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信口雌黄,便是死罪,你可知道?”
“臣妾不敢胡诌,望皇上明察!”
“皇上,既然如此,为何不派人前去内侍府看看?”武媚娘提议道。
李治思忖了片刻道:“来人,去内侍府的监狱一探究竟!”
那一侧,王栖桐与平生,刚好来到了顾之远所关押的囚室前。顾之远靠着墙微微闭目,听到有动静,偏过头去张望,见到平生与一位宫人提着药箱饭食,有些惊讶道:“平生,你怎么来了?”待他辨认出那宫娥是王栖桐后,更为震惊,睁着眼问道:“娘娘?!您身子不适,怎么?”
“本宫正是因为身子不适,才能寻到机会来这。你现在可好?”
顾之远苦笑道:“不过是些皮肉伤,十天半月便会慢慢好。”
王栖桐微微蹙眉,疑惑道:“不是说你身受重伤、危在旦夕么?”
话刚落音,顾之远和王栖桐好像都意识到了什么。顾之远连忙指着左侧道:“有诈!后门在那边,钥匙就挂在那墙上,娘娘快些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