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ken,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她委屈地呢喃,声音很低,却刚刚好让他听到。
那根弦,彻底断了。
卓远低下了头,因此没有人看到他充满嫉妒的眼神,包括他自己。他拍了拍洛可可的手,轻佻地说道:“我不是来接你了嘛,可可。”他的声音不大,也只有她听得见。如果洛可可神智还清醒着,她一定能听出他声音里含着的恶意,然而此刻她的脑袋就是一团浆糊。
她嫣然而笑,甜蜜得就像他们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人。
洛可可酒醒的时候,她正被卓远按在门上狂吻。房间里没开灯,一片黑暗中她压根看不清楚亲吻自己的那个男人是谁,恐慌地以为某个陌生人趁虚而入把自己拐来开房,于是开始奋力挣扎。手腕被对方紧紧扣住,他的整个身体也与她密密贴合,根本不能施展诸如“攻击要害部位”这类防身招式,洛可可只能靠不断转头先躲避他的嘴唇侵袭。
她的不合作惹恼了卓远,他将她的双手拉高,用单手扣住牢牢固定在上方,嘴唇沿着她的脖颈向下探索,另一只手同时解开她的衬衣扣。他无声地宣告占有的决心,不容她逃开。
起初洛可可惊得不知如何是好,记忆缺失的部分恰好从卓远出现开始,她始终以为压在身上的男人是酒吧内搭讪来得对象。当他的嘴唇在她的锁骨留下烙印,洛可可不由倒吸一口气,罢工的脑袋重新运转。“对,对不起,麻烦你停下来听我说,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我没有419的想法。”她乐观地认为一旦表明自己不想和他发生性*行为的立场,对方肯定会就此撒手。
卓远置若罔闻,他的嘴唇再度回到洛可可的唇瓣,用令人窒息的热吻封住她所有抗议。那只“罪恶”的手探入衣襟,弯到后面灵巧得解开内衣扣。束缚被解开时,她能感受到胸部自由呼吸的畅快,与之成对比的则是她足底泛起的凉意。
他的手掌覆上她的胸脯,时轻时重的揉捏不断刺激着洛可可脆弱的神经。黑暗,令各种感官更为敏感,他放肆的挑*逗让她全身都颤抖起来。
“停,停下!”洛可可明白必须阻止对方,否则她会被欲*火烧穿理智,不顾一切跟他滚床单。她的声音虽然在发抖,依然能听出坚定。
“就一晚,洛可可,我只要你陪我这一晚。”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种低沉性感的音质是别人无法模仿的。她终于知道他是谁了,用尽气力吼出那个可恶至极的名字:“卓远,你这个混蛋!”
灯光亮起,是他按下了电灯开关。她望着面前的男子,被他阴沉的表情吓住了。
“别拿你那套结婚才能上*床的理论来吓唬我,你可以和徐泽凯做,为什么我不行?”卓远冷笑,还一付理所应当的表情。
听了这番话,洛可可想都没想,结结实实赏了早该给他的那一巴掌。“你简直,不可理喻!”她气极,整理衣服的手指直打哆嗦,差点扣错了衬衣扣子。
卓远被她打得偏过了头,转回来时脸上有五道鲜明的指印,可见她确实用了大力气。“破坏原则的是你,洛可可!你没上班的那天,我在楼下碰到徐泽凯,你还想说这不代表什么?”他终究,还是难免妒忌能和她在一起的人。
“我休假是因为前一天急性肠胃炎,徐泽凯照顾了我一晚上。不管你信不信,我们还没那种关系。”洛可可本不愿解释,可是一口气憋在心头迟早伤身体。“不过多谢你今晚的表现,总算让我明白谁更可靠。”
听了前几句话,卓远本已打算认错求原谅,没想到最后那一句又令他反弹了。“他可靠就不会不接你的电话!”他不屑地冷哼,极尽挖苦之能事。
他的冷嘲热讽触怒了洛可可,她不禁提高音量质问:“你处处针对他,why?”
“因为他给不了你幸福。”卓远从最开始就认定徐泽凯不是好男人,现在仍然持同样观点。
“他给不了,难道你能给?”洛可可冲口而出的一句反问,问懵了卓远。他神色仓惶连退两步,活像眼前突然冲出了毒蛇猛兽。
洛可可扫了他一眼,对他的自私失望透顶。从来都是这个男人先放得手,到头来却好像是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似的,无语问苍天啊!
“我本来以为至少能和平共处,看来是我太天真。”深吸口气,洛可可平静得下了最后判决:“卓远,我们做不成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