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做到很多事情,包括通过五感中的一感——比如说听觉,来在脑海中勾勒出画面。
太宰治用两根手指按在耳朵上传输声音工具的光滑外壳上,听着从那头传递过来的细碎声响,感受到手指在细微的振动中稍微有点发麻,从指尖开始渐渐褪去了一点体温。
……
“没想到……我们竟然这么快就见面了,教廷特使先生。”范海辛这样说,接下来能听到他迅速的向后跳跃了几步,察觉到并没有退出那位教徒的攻击范围后果断的使用了类似瞬移的技能。
然后是利刃擦着无线电耳机插·进泥土的声音,伴随着轻巧的物体掉落在地面上,耳机仿佛受到轻微碰撞一般响起了一声杂音,也许是固定的地方被削掉了,太宰治听见瞬间拉长的风声,和耳机与地面撞击的刺耳声音。
曾经被自己推着后背拐进巷子那个银色马尾的男人不带感情的“哦——”了一声,就在掉落耳机的不远处毫不在意的与范海辛聊了起来:
“我也没想到会刚潜入就在这样外围的地方遇到你。”
刚潜入?对于范海辛使用的词汇竟然是隶属客场的“外围”?太宰治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
范海辛没有出声,他大概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用看不出态度的眼神盯着教徒看吧,或许还咬着嘴里的草茎?
“我本以为你会去保护那位……”那位是谁他没说出口,不过即使含糊不清的对话也足够猜出谁才是“那位”——
“——令我意外的是你留在了这个‘靶子’里,我怎么思考也只能得出一个理由。”
教徒语气冰冷的说:
“你是想要等着杀死我这个‘背叛者’的,对吗?”
太宰治的指尖冰凉,他轻轻的吸了一口气。
“……不妙哇。”
不管是他得出的结论,还是森先生得到的情报,都指向这位教徒的身份与陀思妥耶夫斯基关系匪浅,事情也的确如此,他的确与魔人站在同一阵营——但前提是他没有叛变。
敌人的敌人可以称为暂时结盟的朋友,但是不应该成为在战场中主动去挑衅的敌人,更不应该把应当的队友当做重要的敌人去阻击,而且派去阻击的人才是敌人!
指尖冰凉的人需要什么温暖的东西来给他传递温度,这个东西可以是滚烫的咖啡杯,可以是鼓鼓的热水袋,还可以是女孩子温暖柔软的掌心,但此时太宰治一个都没有,他只能按着没有温度的耳机继续听着会令他指尖更冷的对话。
“不需要你问出口,我直接说给你听。”教徒把他的武器竖起来拄在地上,敲击出“噔”的一声,这一声仿佛也响在了太宰治心里,太宰治想着反了,全都搞反了,被费奥多尔摆了一道。
现在的两个人都没有打起来的意图,从耳机里只能听到教徒低沉的嗓音,“叛变没有什么说不出口的理由,只不过确认了谁才是吸血鬼,所以我不干了。”
然后才是范海辛的声音。
距离与教徒似乎相同,他们两个刚才可能是面对面和睦的谈话,不管是谁想要拖延时间此时的目的也肯定达到了,他们平静的聊了起来。
“‘人总得有个活着的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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