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婆子却让我们去正屋前面的院子。正屋前面的院子,那天早上刚刚扫过,我跟柳婆子说了,她给了我一耳光,大家就都不说话了,全去了前面。”
“那你怎么又到后面来了呢?”徐婉如问。
“我的绢花不见了,”小莲低了头,“我就偷偷地回去找了,一去就听见池塘那边的声音了。”
“明明扫过的地方,柳婆子还让你们去扫,”徐婉如问,“书房后面没扫过的地方,反而不让你们去,是这样吗?”
小莲点点头,确实如此。她们拿了扫帚去前面,根本就没什么地方需要扫。
燕国公主听了小莲的话,腾地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小莲,是这样的嘛?”
小莲点点头,“公主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院里的所有人。”
燕国公主缓缓坐下,看了一眼柳色,眼里已经有了杀意。
如果柳婆子故意拦着院子里的人,那池塘的事,多半就是谋杀了。
“那会儿,这个柳管事,还在芝园吗?”徐婉如问。
小莲摇摇头,“柳管事一来,柳婆子就让我们去前院了。等他出院门走了,我才发现头上的绢花没了。”
“好孩子,好孩子,”燕国公主直点头,“月娥,给她拿几支宫制的绢花。”
张嬷嬷跟边上的丫鬟说了几句,那丫鬟就去正堂了。
徐铮也开口了,语气十分严肃,“去把柳婆子带过来。”
郭玉芙到门口吩咐了一句,就有人去芝园带柳婆子了。
这会儿,沈立山也回来了,“公主,侯爷,和守门的人无关。柳方要是带着小姐,还拿着柳姨娘的腰牌出去,必定会被拿下。”
跟他一起进来的赵管事也跟着解释,“从芝园出去,任何一个方向都要经过至少四个门。守门的人虽然固定,可这一进一出,至少也有十几个守门人。柳管事就算有腰牌,人和腰牌的名字对不上,夜里也是出不去的。”
柳方借口有腰牌,拖了守门的人下水。守门的赵管事要是不一口咬死了,他的差事也就完蛋了。所以见了柳方,赵管事自然恨的咬牙切齿。
“牌子跟人对不上,你们一定不会放人吗?”徐婉如问。
“是的,小姐。”赵管事看了一眼柳方,“他要是背着小姐出去,只要被我们守门的看见了,必定抓了,连腰牌都不用对的。”
徐婉如笑,看着柳方,“这么说,你抓了我,根本就出不去嘛。”
柳方跪了半天,又挨了顿毒打,心里已经有些绝望了。徐婉如又来嘲笑他,柳方腾地一下,就想扑上来。只是,他身后的几个护卫可不是吃素的,一把就给按倒在地了。
徐婉如回过头,看着柳色,说,“柳姨娘,这就是你的好兄弟。”
柳色无语,只是流泪,不停地给徐铮磕头。
屋里就听见柳色“咚咚咚”磕头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充满了内疚。而服软求饶的事,却是柳色的拿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