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找到合适的落脚点一步一步滑下去,况且,光滑的悬崖也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落脚点,就算找到合适的落脚点。
其次,从十多米高的陡坡滑下去,绝对不是一件好玩儿的事,如果遇到隐藏在雪地里的石头被让你痛不欲生;假如滑到沟里,轻则折腰重则断腿,重则一命结束;运气好的话一路无阻,但是容易被裹起成球形引发冻僵。”
毫不夸张的坟,直接从陡坡滑下来,就是一场九死一生的赌局!
为了活下去,我们只能赌一把,与十米高的陡坡赌一把,与可能粉身碎骨赌一把,与命运赌一把!
后面开始有零星的枪声!小马六们你望我,我望你,没有人敢向前一步,就差点给那绵堂给跪下来了。
但那绵堂牵着我站在陡坡边也仅仅犹豫了两秒钟,便心一横、眼一闭,他扶紧我的腰一跃而下,第二的鬼哥牵着二狗子紧跟着,随后是一帮小马六和阿五驴、猪头三、牛八、油四鸡。
我觉得尖锐的风在耳边呼啸,脑袋一阵眩晕。我睁大着眼睛,努力保持幸存清醒,也就短短的两三秒时间,我们但跌落到积雪里。我们被一股猛烈的惯性带着,沿着雪坡往山谷里翻滚。我们拼命挥动着双手,指望着能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一根树枝或一团草根什么的,但积雪太深,别说树枝了,就连杂草也抓不到。
我们就像坐在滑梯上,以最快的速度向山谷里滑行。一连串碰撞下,山上的积雪就像一条湍急的河流倾泻而下!
我们就像坐在剧烈颠倒的轮船上,恶心反胃,浑身乏力,此时一种失重的感觉,脑袋眩晕,身体僵硬得像没有知觉的木头,身体都不听使唤。
终于到地山谷,我们伏在地上拼急喘息着。因为匪帮一心猎杀主力不会走这种山羊摔断脚的鬼路。
那绵堂停下来,张望着峰峦之上的孤儿院冒着滚滚浓烟。
我们终于暂时摆脱了眼前的危局,逃脱升天!
我们不敢走马路,只能艰难地在山间穿行,林中小径崎岖坎坷,一伙人走走停停,实在在没有力气只能趴在下。猪头三捂着咕咕叫直叫的肚子,虚弱地像一只病猪:“我要饿死了。”
其实我们已一天一夜没有停下脚步,大家都非常疲劳,恍惚不安。现在的我们真正行进在荒无人烟中,山路比我们走过的任何一地都更加坎坷了。
我们中间最强烈火的抱怨来自猪头三悲悲哀哀的声音,“猫九,我饿了。”借胆他也不敢跟那绵堂说,他只好向我咕嘟。
“我累了!”我大声冲着那绵堂吼。
“你永远当不了拓荒者,我的勇敢的姑娘去哪儿了?”那绵堂奚落我说。
“我没有那奢望,不要变成饿死鬼就成。”这种抗议有点文不对题,并且立即被他反驳了回来:“天怕地不怕的猫九呢,要是每一次疲倦我们就停下来休息民,我们永远走不出这个座山,我们就真的成了鬼。”
“大少爷,说真正的,我累极了。”
“再走一会,”他居然能温柔地说,“不走太久我们就休息。”
小马六们,包括鬼哥一迷在旁观看好戏,仿佛我跟那绵堂是他们眼中的父母,要爱相杀,神神密密的偷笑。
我懒得理上他们厘清这层关系。我叹口气,继续往前走去。小道蜿蜒伸向茂密的丛林的深处,有时甚至于完全消失,简直不能称之为小道。尽管那绵堂告诉我们走过这座山就能到县城,县城有火车,能把我们送走。
命运这鬼东西又让16的我开始颠沛流离,我的生活又一次经历了突然的转折,现在唯一重要的是逃生,我要开始我的新生活,我不能让那绵堂控制我的生活,一有机会,我想要谋划自己想要的新生活,自由的生活。
眼前,我必须紧跟那绵堂以摆脱这个荒野。那绵堂是最好的同行者,一路上他不似纨绔子弟,给我讲了了多的故事,边听边走,也走了十几里路。
“这里真美,是吗?”他轻轻地对我说。
“大自然一切都是美的。”我偶尔附和着他,不会一直对着弹。
“这里一切,都会回到原来的样子。”
我打断他:“本就这是样子。”
“中华大地,一国家之大,今日帝国列强得势,我华大好河山已日渐被侵略。余生坚信,天下大道,终会为好了而通畅,苍天有眼,报应定会终归其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