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的感情——没有变,一直都没有变。她在最后一刻也不可能像对待别的孩子一样关心我,她认为我坏。
一种愤怒油然而生,但我还是决定控制住,不管院长嬷嬷曾经如何,即至她现在在我面前就是无缚鸡之力的病人——一个幽灵般的空架子。
“我还没有失去记忆,你现在得意洋洋了吗,整个院得归你管辖了——”院长嬷嬷说,他她的目光游移着,语调已经开始走音,她的元气真是伤得很厉害,原来她是多么强壮,她焦虑不安翻身,想用被子拉直。而我的一只屁股正好坐在一个被角上面,当她发现我压她的被子的时候,她立刻发火。
“别压我的被子,你是谁?”她随即又陷入了混乱,她努力想使自己从半昏迷状态中醒来过。
虽然她已病成这样,但是院里的小孩还会被她吓得像树叶一般瑟瑟发抖,我不绝不能让这个老太婆把我吓住,我绝对不会让她再来欺侮我。
“院长嬷嬷,你为什么那么恨我?”
她又陷入了混沌状态:“没有人能够味了解这个孩子给我引来多大烦恼,她是一个沉重的累赘,她的性格真的是让人摸不透,不知道什么她什么就会发脾气,并且总是倔强要命,我真想把她给撵走,撵得远远的,可是为什么要我留下她的命。”
我顶她:“我知道你对我有多么刻骨仇恨,为何要监视我?”
她又陷入了昏睡。
一晃十多天过去了,除了那一天,我没有和她再谈过话,她总是处于昏迷不醒和有气无力的状态。她曾经的得力助手阿香和田氏也没见有多大的忠诚度,都不尽心尽力,能溜就溜,能拿就拿。
我想要到楼上再看看这个生命垂危的院长嬷嬷。她躺在那里,阿香虽能照顾她,但是她也要外出养活她的一家人,只能偶尔到院里来照顾院长嬷嬷。不出所料,当我走进她的房间里,她并没有人照料,阿香和田氏都不在,她就那样安安静静地躺在着床上,好像在昏睡,铅灰色的脸陷在枕头里。
大暴雨正倾空而下,雷声隆隆,雷电闪闪,她已处一迷失之即,我在想走到窗户边把窗子关了,我在想“她是否会很快离开这个人世间,我已经好像嗅到了死人的味道,我能原谅她。”我正在沉思着,突然听到身后的传来了微弱的话话声:“是谁啊?”
我知道院长嬷嬷已经几天没有说话了,难道她醒了吗?我走到她的跟前。
“你是猫九九,所有都走了,为什么你要留下来,我知道你一直想摆脱我。”
听她这样说,我才用缓和的语气让她相信,我就是猫九九,目前看来她是清醒的,思维还正常,神情很镇定。
“我知道我病得快死了,”没过一会儿,她喘气一下,接着说,“我想翻个身子,但是我翻不了身子,我发现我的四肢已经僵硬了,现在看来,在死之前我一定要把一些事情说出来到,我才能轻松的到地下见主子,我负了主子,这个秘密像一个沉重的包袱一直在压着我,这个房间还有别人吗?”
我调侃:“放吧,这个房间就我们两人,别人还真不敢上来,怕鬼。”
她挣扎着要改变的一下姿势,但没有成功。她的脸色已经变了,好像她内心正处于一种煎熬之中——也许这是最后一阵回光反照的痛苦和清明。
“水——”。
我把她扶起来,让她靠着我的胳膊喝水,她冰冷的手已经没有力气缩回去了,没有神采的目光避开了我的眼睛:“你的性格太像主子了,直到现在我都不理解,原来对你不管不顾,你就那样耐着性子默不做声,直到你10岁的时候忽然爆发了,你当时一点也不像一个孩子,我也忘不了你突然发作的样子,你把心头所有恨都一吐为快时,我当时感到后怕,我感到是主子生而复生盯着我,突然抬起头活人的目光盯着我,还用死人的声音咒我......再命些水来!快点。”
我把水再次递给她,我一团迷惑:“我是谁的孩子?谁是你主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喝了水,连喘了气,她又继续说:“那绵堂少爷忽然来这里时,我就知道一切都要按主子的意愿慢慢开始了,他望着你的眼神,我知道他是知道的,哈哈哈,命中的缘,谁也避不开呀。唉,我得把这桩心事了结了,我马上就要一地上给主子陪罪了,我还是告诉你比较好,你去我的柜子里有一下暗格,打开它,你就会看到一件信物,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