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位子。”
宁瑶看着他,脸上的神色再度变得冷淡起来:“我不坐,你打算让宁北坐吗?”
陆海棠出现在淮海城救了宁北一命宁瑶当然已经知道了,明知自己再被神朝追捕依旧冒着不惜暴露自身的风险去救人,这是不是说陆海棠的选择是宁北,而不是她宁瑶?
面对宁瑶的怒火,陆海棠摇了摇头,轻声道:“于我来说,你们两个谁坐上那个位子都没什么不同,重要的是坐在那里会失去很多。”
宁瑶道:“但也会得到很多。”
陆海棠侧目望着她,面上带着平静:“在结果没有出现之前,我们永远也不知道是得到的多,还是失去的更多。”
“宁瑶,我们有多久没有好好的说过一次话了。”陆海棠目光中带着回忆,像是回到了那年桥上撑伞的一天。
宁瑶没有说话。
陆海棠知道,一个人的野心是没办法改变的,这位公主殿下的脚步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所停下:“你要做的事情很大,这很困难,势力之间是难以被调和的,而如果用武力镇压,过程必然不
会太好。”
宁瑶道:“可结果是好的。”
“可付出的代价却太大了,破灭之后的重生,这和神隐的信念并没有什么分别。”
“分别很大,神隐的新世界是看不见的,神也是看不见的,而我就站在这里。”
她说的没错,她就站在这里,和神隐不可见的未来比较起来,她的未来是可见的。
陆海棠摇了摇头:“看来我们还是没办法达成共识。”
他不想让宁瑶背负的太多,因为他不想让宁瑶太累,身为男人,他很清楚,自己要做的是尽最大可能帮助宁瑶达成野望,而不是一边说着她太累而一边又避开不理。
可正如他刚刚所说,这个过程中的血腥和代价太过沉重,会死很多人。
这个大一统并不值得被继续下去。
两个人都没有在说话,常乐宫的门窗都在紧紧闭合,外面并没有夜风和月光照落进来,宫殿里只有烛火在闪烁。
映衬着两个人的影子倒映在地面上。
“你还打算在那里站多久?”陆海棠推门走回侧室,一只手搭在门上,回头看着墙壁前的宁瑶问道。
宁瑶并没有说话,双手放在身前腰间,静静望着墙壁上的地图一言不发。
陆海棠摇了摇头:“过两天我回去看一眼胖老头儿,然后就离开这里。”
宁瑶还是眉头说话,只是在陆海棠转身的时候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
这一晚的月亮很圆,南来居的生意很好,白鹤楼的灯火彻夜不绝,每一座城市都有两种画面,身为全天下最繁荣的朝歌城自然也是如此。
只是京都将这两个画面给无限延长,百姓们安居乐业金吾不禁的享受着昌盛的生活,在水面上欢呼雀跃,载歌载舞。
庙堂上的暗潮汹涌则是在黑夜里奔波,不知多少马车和探子不停地出现在各个深巷的门院里,在水面下注视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