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悬壶,二十年前胜过了七录斋,一己之力代表儒院以正统之名压制七录斋,直到前不久俞子期去了儒院胜过洛留,两个道统之间的博弈才算是重新开始。
这三个字就代表了一个时代。
他很强,强到了以前同为儒院师长的于擒虎在听到大道章三个字的时候心生惊恐,慌乱失措,强到了当他出现在这淮海城的时候,于擒虎甚至就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
封天锁龙大阵悄然散去,天蛟的身影自空中落到地面,他先前一直在天空之上对抗着阵法,对于地面上发生的事情虽然一直在目睹,但却没法插手。
黑衣身影站在废墟之上,看了一眼张悬壶消失的地方,双眼之中闪过一抹惊色,他万万想不到这个在他眼中是当之无愧属于晚辈的人,如今已经成长到了无数人难以企及的地步。
他的胸腹之上那道伤口还很刺眼,但得益于蛟龙一族强大的体魄,恢复起来的速度也并不算慢,磅礴大雨不停落下,无数雨水融入伤口不停地修复着身体。
天蛟看着垂垂老矣气若游丝的陈文礼,然后走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陈风身旁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收起眼泪,送你父亲最后一程。”
他的眼中并没有太大悲伤,相较于所存活无尽岁月来讲,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早已经目睹了无数次,哪怕是再如何伤春悲秋的心也会逐渐变得麻木冷淡。
陈风极力平息着自己的呼吸,对着天蛟行了一礼颤抖着声音说道:“这件事,牵连蛟祖了。”
神隐的人针对天蛟,但是却因为淮河所阻而没有办法,所以就从淮海县上下手,引河神出来,这才险些酿成大祸。
天蛟摇了摇头,目光中闪过一抹狠辣之色:“我与你祖上交情莫逆,可托生死,后人有难不能不救,更何况他们最开始的目的就是我,就算是论起责任,那也是我牵连你等。”
蛟龙一族性情向来和大度两个字没有什么关系,说是睚眦必报也不为过,这次在神隐手上吃了这么大的亏,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日后但凡有神隐或是魔教中人路过淮河,只怕都没办法活着走出去。
天蛟的实力本就强横,若是在淮河当中,有着神位加持,即便是面对寇长秋也可分庭抗礼,在这偌大神朝当中,淮河河神已经是最为顶尖的那几个河神之一,拥有着旁人无法比拟的力量。
淮海城的大雨已经渐渐小了,百姓们在倒塌的废墟当中哭嚎,雨水冲刷着地上混合着血迹的暗褐色泥土,将泥土和鲜血的味道混杂到了一起。
元龙已经带着城外的四千甲士飞奔回了城内,开始了抢救和搜查。
如今陈文礼濒死,杨春来陨落,张大全被斩杀,这淮海城内权柄最高的四人在顷刻间就只剩下了他一个。
在大雨中还有数个人从远处走来,苏幕遮和秦长鱼警惕的站在左右两侧,鱼柳以及古落提都是面色苍白,看上去就知道受了不轻的伤势,反而是青青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目光红红的看着那被陆海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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