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竟是如此犀利冷冽。
在最开始曹瞒蛇鼠两端的态度惹恼了秦长鱼,然后秦长鱼就借着曹瞒送琴师的事情做了文章。
按理说两家交好,尤其是长辈赏赐,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推脱的,可秦长鱼却接连拒绝两次,然后又拿出那个二两银子的劣质玉佩充当南海海心石。
这就是在告诉曹瞒一件事,你给我的东西,我可以不要,因为我有拒绝的资本。
但我给你的东西,你却不能不要,因为你没有拒绝的资格。
蛇鼠两端不是长久之计,只要他愿意,秦家可以将曹家送进朝歌城,也可以把曹家给拉出朝歌城。
曹瞒听懂了其中含义,收下了玉佩就等于是在表示自己已经知晓,会着重考虑。
一场交谈终于有了一点进展,众人之间再度变得宾主皆欢起来。
就连此刻那个江南小曲儿,听在耳里也更加舒适。
“贤侄如此厚礼,老夫若是不表示表示,传出去这张老脸可是挂不太住,这样,既然你们要去淮海县,此去路途遥远起码还要将近两月的时间,我家中刚好有一头飞云,就赠予贤侄代步如何?”
曹瞒将玉佩收下,话锋一转忽然说道。
秦长鱼急忙摇头道:“飞云太过贵重,小侄万万不敢收。”
曹瞒闻言故作不悦说道:“这是哪里话?你我两家交情深厚,区区一头飞云罢了,不必再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秦长鱼犹豫了一瞬,然后点了点头:“既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曹瞒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举杯满满饮尽。
接下来的宴会气氛开始热烈了起来,一直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方才结束,曹瞒命人带秦长鱼等人前去客房休息。
目视着他们离去,他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消失不见。
“老爷,真的要将飞云送给他们?”
曹府管家站在身后,眉头微皱说道。
飞云这等珍贵之物,曹家也是不多,培育出一头都需要耗费天文数字,就这么送了出去...
曹瞒的目光中带着冷意,伸手将塞进怀里的那个玉佩拿了出来,在手中看着,淡淡道:“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然也玩指鹿为马这一套,我曹家世代经营才有了今日兴盛,为何要将所有身家全部都放到一个谋逆之后的身上?”
他并没有回答管家的问题,但管家已经听明白了自家家主的意思。
飞云是一定要送的,秦长鱼玩这套把戏就已经表明了他的不满,曹家送出一头飞云能够争取不少时间。
犹豫了一会儿,管家又问道:“小姐来信说要尽可能支持秦家,少于关家联系,您看这个...”
曹瞒闻言冷哼一声,用力将手中玉佩捏碎,说道:“一介女流,她能懂什么?如今局势扑朔迷离,我们曹家想要壮大那就不能偏帮任何一方,唯有中立才能保持兴盛,他们斗就让他们斗,我们不需要做渔翁,但做个看客,还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