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想来会有很多人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国宴已经结束,宁北等人回到了那间旧院子,秦长鱼刚一进门就大步流星的钻进了屋子喝了一大碗水,然后哈哈大笑说道。
脸上满是痛快之色。
他可是看得清楚,宁北在胜过佛子之后,关虚白等宁瑶一方的人脸上的表情就和吃了苍蝇一样难看,就连右相那个老谋深算的,都是愣神了好久。
“他们睡不着觉,就会想着如何让我们也睡不着觉。”月上梢头,在冬日里很少会有这样大而圆的月亮出现,在深夜里月光映衬着满院白雪,散发着银色的清辉。
秦长鱼脸上的痛快之色却并没有丝毫减弱,反倒是冷哼一声道:“不遭人妒是庸才,想让我们也睡不着觉,那倒要看看他们能不能做得到?”
以前有着神皇的威慑,再加上宁北不能修行,在宁瑶一脉的很多人眼中看来,这位小侯爷固然颇为出色,但却并没有真正威胁到那个皇位的可能,所以并没有做太多小动作。
可今日之后就不同了,宁北在他们眼中的威胁程度无限提高,只要是在规则之内的手段,只怕都会用上来,甚至就连规则之外的,也不能避免。
苏幕遮像是一块石头,怀抱那把冰冷的刀冰冷的站在那里。
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甚至比这地面冰雪还要更冷三分。
洛留则是听着二人隐晦的交谈而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当然不是因为听不懂,而是因为听得懂。
他很聪明,从一点蛛丝马迹当中就能够顺着找寻出大量信息,自然知晓两个人在说什么,所以才会无奈叹气。
接风宴那日他随秦长鱼离去,再加上今晚几次为宁北出头,估摸着在朝堂诸君的眼里,儒院只怕已经站到了宁北身后。
这不是好大一口锅?
虽说谈不上是黑锅,可就算是白锅那也是好大一口,自己回去之后保不齐就会被师尊罚写抄书,这倒还好,要是被师兄知道了,自己估摸着未来几年都别想离开儒院了。
想到这里,洛留又叹了一口气,稚嫩的脸上带着生无可恋,连带着平日里颇有灵气的目光也跟着呆滞起来。
“怕什么,咱们四个未来可都是神朝的领军人物,在城南跺跺脚,城北都要颤三颤,你叹什么气?”秦长鱼横了一眼洛留,有些不满的说道。
洛留幽幽道:“你也说了,是未来,就现在来说,好像都做不了什么主。”
洛留现在还只是儒圣的小弟子,上面还有个举世闻名的师兄张悬壶,苏幕遮还只是姚济世看中的边军少年,地位虽说不低,可现在也做不了边军的主。
可以说他们四个人身份地位看起来十分耀眼强大,可实际上除了秦长鱼之外,其余的人所能够调动的资源,要比想象中少很多。
更何况,边军这次只是与宁北有了一次合作,这并不代表以后双方就是站在同一个阵营当中。
秦长鱼哑口无言,摇了摇头就看向了宁北,他发现自从与佛子交手之后,宁北的情绪就变得不太对劲。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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