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斋强,至于偶尔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说什么两次胜利都和实力境界无关,小侯爷根本不能修行什么的。
百姓们觉得这不算啥,咱是市井小民,这个那个懂得不多,咱就知道小侯爷赢了。
既然赢了谁还去在意这有的没的。
气氛很热切,连带着本就笔直的腰杆更加的挺了挺,看着街上七录斋离开京城的马车人们也不在沉默,欢声笑语不停地传进车里。
还记得这位小圣人刚来的时候,刚刚胜过了儒院的洛留,声势大的吓人,百姓们见了都是目光复杂不敢多说,生怕今日多说两句明日小侯爷输了自己添堵。
来时四个人步行进城,走的时候乘马车离去,看不见身影和脸色,但从那翻飞的马蹄上似乎总能够看出一些灰溜溜的味道。
然后市井里又开始流传着七录斋小圣人因为畏惧小侯爷而狼狈逃离京都的故事。
俞子期四人的确离开了朝歌城,就是很简单的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没有了留下的必要。
那自然应该离去。
只是其中究竟是否有些许狼狈之意,有待商榷。
“想不到我们压下了洛留,最终却毁在了这个宁北的手上。”陈琅坐在马车当中,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
俞子期轻轻地靠在车窗一侧闭目养神,淡淡道:“是我小看了他。”
他没有料到,论起下棋自己竟然不是宁北的对手。
自己有着徐白柳的开局定式,无论对上任何人,开局百步之内都会被他们稳稳的占据上风。
或许正因为自己太过盲目自信,所以才被宁北引出了最终那一步。
二人面对朱熹之时的过程几人已经知道了,而这正是陈琅脸色难看的原因,他目光阴沉似水,冷哼道:“按照规矩,明明你已经第一个抵达了那处机缘之地,机缘就该是你的,可朱熹却非要等到宁北到来,玩什么对弈的把戏,这明明是他偏袒自家弟子。”
杨依依秀眉轻蹙,俞子期的眸子猛的睁了开来,看着陈琅提醒道:“师叔,慎言。”
陈琅一下子反应了过来,面色苍白了一瞬,不敢再说话。
修行浩然气一脉可以对前辈先贤进行查错抨击,但绝不能胡乱诬陷喝骂,否则文心蒙尘,终生再也不能精尽半分。
杨依依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想着徐白柳在那天夜里与她说过的话,或许,这次的失败对于师兄来说,不算坏事也说不定。
车厢里只有他们三人,徐白柳坐在外面赶车。
停止了话题,俞子期看着车门之外,目光仿佛能够透过车帘看到徐白柳的身影。
对于这个师弟,他向来是看不太透的,传闻下棋之人算力弥天,那么徐白柳是不是早就对这个结果有所预料?
自己那天败给宁北之后,师叔的震惊,徐白柳的平静,还有杨依依的怪异。
俞子期定定看了许久,然后重新闭上了眼睛。
若是如此的话,当初他教会自己开局定式的时候,又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