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宁北,轻声说道:“永远不要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宁北躬身行礼,长揖及地:“晚辈时刻铭记。”
“那就好。”
模糊的声音渐行渐远,当宁北抬起头的时候朱熹与那只小乌龟已经全都消失不见,四周的场景也恢复成了原本模样。
应天府的学子们将儒林路团团围住,一双双视线目光都在凝视着突然现身的宁北,那些面庞之上还有着残存的震撼没有完全褪去。
先前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那句话还犹然在耳许久不停。
学府的教习们高兴的更是连嘴都合不上了,尤其是儒科的那些教习,看向宁北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稀世珍宝一般,怎么看怎么满意。
他们甚至已经开始准备向颜回提出将宁北带到儒科教导。
能不能修行不是问题,这就算不能修行,未来那也是学问上成就大儒的料子。
他们并不清楚在儒林路内发生了什么,但刚刚听着宁北发出的大宏愿,紧接着再看到俞子期铁青的面容之后自然而然的就联想出了许多内容。
什么小侯爷关键时候内力挽狂澜,翻手镇压七录斋小圣人之类的场面,这些学子们可是脑补的十分精彩。
颜回在看着宁北,欣喜的同时也有些复杂,在刚刚他感受到了两道气息,很模糊,并不能完全感应清楚,但毫无疑问,那两道全都是逝去古圣的气息。
头顶的九彩国运已经散去,天空当中一片清明,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惊圣代表了自身了不起的能力,但同样也代表了无可推卸的责任。
“做的不错。”
这话是夸赞,但颜回的面色却平静的有些出奇,若是仔细看去还能够看到他那双眼中欣喜背后所隐藏的担忧。
这宏愿太大,被天下人看在眼里,听在耳里。
最关键的是宁北是宁长安的儿子,刚刚还引动了国运释放异象。
宫里的人会怎么想?
宁北并不知道刚刚在外界都发生了什么,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儒林路是要走的,那句话也是必须要说的,为此会承担什么样的后果都没关系。
“幸不辱命。”
他对着颜先生躬身行礼,轻声道。
这场路关乎着自身的修行,关乎着应天府和神朝的颜面,宁北目光看向了七录斋一方的四个人。
陈琅的老脸强行控制着没有任何表情,但目光深处的阴沉几乎快要滴出水来。
俞子期此刻已经恢复了往日里从容的模样,只是从那袖中紧握的手掌上依旧能够看出他心中的不平静,他输给了宁北。
而且是第二次输给了宁北。
若是说第一次还可以用所谓诡辩来解释,那么接连两次就真的再也没办法去寻找任何理由。
杨依依的脸色有些苍白,俞子期的失败并非只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今日过后朝歌城里的那些世家大族对于七录斋的态度无疑会变得更加暧昧起来。
一个败了两次的小圣人,已经不再值得别人尊敬。
至于徐白柳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变化,正如他所言,对于这场盛事并不在意,自然而然,对于这场盛事的结果,他也并不在意。
平静的目光在这一刻显得有些冷淡。
宁北只是看了一眼后就收回了目光。
秦长鱼始终站在远处看着,静静嗅着儒林路上传来的落叶腐朽味道。
秋意渐浓。
要变天了。
......
感冒了,贼难受,今儿就一章,明天看看状态好些的话就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