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可人安抚她的情绪,“监控这边已经拿到了,只要抓到监控上骑摩托车上的那两个人,孩子就大有希望找到,我们会帮助你们的,你们自己首先不能放弃,知道吗?”
她茫然的点点头,脚步迟钝,似乎哭的太久了,眼睛疼的不行,伸出手就一直揉。
郝可人拿出自己的眼药水,说道,“别揉,越揉越红,你先坐下,我给你滴点眼药。”
她果然坐在那里,郝可人给她滴好,又到饮水机边儿给她接了杯热茶,她生硬的说了句,“谢谢。”
这样的家属几乎每天都在上演,每天都在丢失孩子,郝可人心痛的同时,觉得国家对这方面犯罪处罚的不够重,所以,那些犯罪分子才敢冒险如此屡教不改。
在警局的忙碌中,才会让她暂时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但即便如此,天终归是要黑的。
她也总归要回李家的。
曾经,她每天都渴望回到李家,因为那里有她至爱的男朋友,一声的疲惫在见了他后统统不见。
他们躺在一起聊天,聊聊这,聊聊那,好不自在。
现在,她却害怕面对他,怕看见他的眼睛。
一切都变了味。
路再长,也有走到的那一刻。
站在李家的大门口,她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迈不动。
尤其是,在看到李熠彤从里面出来,一步一步走到了她面前,她低下头,目光所及之处是她的鞋,他的鞋。
“可人。”
“嗯……”
“我听我妈说了。”
“嗯……”
“你抬起脸。”他命令。
她抿着嘴仰起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对不起,熠彤。”
“明明是我该给你说对不起,你却反过来说。”他握住她的手,神色虽然黯然,却仍然强颜欢笑,“进来,听我妈说你下午去上班了,我给你热好了牛奶,快来。”
她被他拉着进去,进入客厅,他将牛奶端给她,郝可人坐在那里,如同木偶。
突然间,两个人仿佛少了很多共同语言,都变得沉默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欢声笑语的说话声。
郝可人转头,看见自己的父母走了进来,一同随走的还有李父李母。
“可人啊,你的事情我已经告诉了你爸妈,虽然你们这么多年不住在一起,但还是你爸妈不是,这是喜事儿,应该让他们知道。”
郝父郝母一同坐下,郝母笑的十分僵硬,问道,“说彩礼了吗?”
李母笑盈盈的说道,“彩礼什么的能算什么事儿,难道人家郁氏还怕不给你彩礼?”
郝母点点头,“总不能白嫁闺女不是。”
“说的是。”
年轻的时候,郝父和李父是好朋友,但好朋友归好朋友,只谈年轻品酒肉,不谈彼此的事业,所以,李父并不是很清楚郝父做的什么事业,郝父更不清楚李父公司怎么样。
李家公司又是个小公司,还不足以闹上新闻。
郝家并不是很清楚李家的事情。
李母安排了厨房做晚餐,大家一起吃顿饭,但郝可人却没那个心情,直接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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